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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明显不对,他又不是傻子,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很正常,但是分明昨天卫恒轩还是那个众人不愿提及的存在。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杨书义眼中闪过烦躁。
原本相安无事,可谁他妈知道半路来了个季璟阳,此人绝对不是善茬。
与那些小少爷们最根本的不同是,他年纪轻轻就代理了季氏集团,虽说有洛家和林家的帮助,可他是正儿八经出席会议晚宴,在酒桌上与诸位老总四两拨千斤的人物。
杨书义状似不经意的抬眸,视线恰好与季璟阳对上了,那双眼睛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透着丝极淡的嘲讽,比三九天的风还要凛冽。
他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垂下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暗沉的光在眼底闪过。
只可惜这样的人,没能站在他这边。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
没什么不醉不归的讲究,大家点到即止,卫恒轩少说也喝了有四杯白酒,这酒度数挺高,他愣是跟喝白开水似的。
听见周知君他们问起,卫恒轩也就笑笑,只说是天生如此,只是垂眼时心头还是忍不住涌上几缕落寞。
老巷里人尽皆知,卫建功是个酒鬼,还好赌,传闻老婆因为受不了才跟别人跑了,家里一团乱糟。
但其实笑人者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住在老巷里,哪有一身清白的呢。
卫恒轩目光放空,但谁能知道呢。
酒鬼曾经也能称得上是个好父亲,他们还在村子里时,小孩子也可以拿着小碟子讨碗酒喝,妈妈不赞同,每每都要为此和他吵架。
但卫恒轩那会儿什么也不管,有一次趁着他们吵架,偷偷把一整瓶酒都喝光了,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夫妻俩吵完架谁也不服谁,回过头一看吓傻了,还以为他喝的农药,急得都快哭了,抱着就上县里的医院,谁料半路卫恒轩醒了,傻乎乎的抱着两人的手啃,还喃喃自语,“好大的蹄膀,咋没味儿勒……”
第二天醒来,他鞋都没穿就哭着窜出二里地,便跑边哭,后边跟着个提着棒槌的身影。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卫恒轩从回忆中醒神,侧头望去,骨节分明的手放松的垂在他耳边,带着醇厚酒香的气息凑近了些。
“你看上去很开心。”
低沉慵懒的声音近在耳边,似乎染上了一丝暗哑,清越又温和,不是平日里的毫无情绪,却更令人窒息。
卫恒轩僵硬的转头,对上了季璟阳毫无瑕疵的脸,下一刻他薄唇轻启,或许是离得太近,他愣是品出了一丝委屈。
季璟阳微微低下头,小声说,“可是我好像有点难受。”
“头晕。”
他将脑袋搁到一个正好能放的下的地方,满意的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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