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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娘娘英明,当机立断,处置了她一个侍女,她呀,立马就像吓破了胆的猫咪!”
福生一边说着猫咪,一边还真像猫儿一样,在符庆锡的掌心,轻轻一挠。
顿时挠得他心中酥软,一把将福生揽进怀里。
“那感情好!
待我登了基,六宫当中,有你的位子,你便也可好好享福!”
太子志满得意道,“无需几日,凡是反对吾继承大宝之人,都可令符寿安看看,挨个定罪。
该杀头的杀头,该充军的充军。
我是不信,满朝文武中还有哪个是干净的。”
福生嗓音像浸了蜜,赶忙嗔怪:“殿下,瞧你说的,圣人还病着呢。”
“左不过这几日的事,现在东衙在我两个舅舅手上,西衙的伍相公又跟我母妃娘家是姻亲,我看谁敢搅事?是那病恹恹的五弟呢,还是那蠢兮兮的七弟?就等‘先帝’乘龙上天了。”
符庆锡拿起一只玉如意,边把玩边问,“母妃呢?怎不见她出来?”
“许是娘娘今日乏了,在冬室里休息呢。”
福生道,“怕是训诫那寿安公主,动了肝火。”
“胡人生的贱种。”
符庆锡轻蔑地撇了撇嘴,“替我瞧瞧母妃去,我且在这里歇着。”
福生应罢,便叫来阿细,一同往贵妃休憩的地方走。
“贵妃娘娘,太子来瞧您了。”
福生人尚未至,先把声音传了出去。
只见灯影下帘幕重重,极为寂静,贵妃并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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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停下,问阿细道:“你刚进去时,娘娘在做什么?”
阿细答道:“娘娘取了那两身冠服出来,放榻上看着。”
福生又问:“茶点用了么?”
“用了。”
“那也许睡着了吧。
你随我进去。”
福生带着阿细推开冬室的小门,掀起暖帘,最里面还有一层纱帐,隐约见贵妃斜倚在榻上,身着明黄,应该是穿着太后的冠服。
福生和阿细跪下行礼:“禀娘娘,太子知您受累,这会瞧您来了。”
许贵妃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福生抬起头来,望着许贵妃的轮廓,好奇道:“只是这衣裳头面那么重,何苦当下穿戴?待大事毕了,您想穿多久便穿多久。”
她见幔帐一角压在了贵妃脚边,怕她不适,便伸手一抽。
这一抽不要紧,贵妃居然向帐内躺倒了,还滑出一只肥厚的手来。
那食指和中指乌黑,从指尖直没指根。
二人顿时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缓了片刻,才将纱帐缓缓挑开,伸头往里一探,立时发出摧心裂肺的尖叫。
“啊——!
!”
她们那位出身外戚,权倾后宫,飞扬跋扈的贵妃主子,以一种极其可怖的死法走了:口齿大张,耳、鼻中流出乌黑的血来,眼眶空洞,眼珠滚落在腿边,恐怕是用自己的手生生挖出的。
前年定做的太后冠服尺寸略小,裹在身上如同殓衣。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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