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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小的镣子了,你说自己只画了两幅画,这儿还有只写了一首诗的呢。
听了这样的话,我舅舅再无话可说。
后来人家又把我舅舅极为珍视的长发剃掉,刮了一个亮闪闪的头。
有关这头长发,需要补充说,前面虽然秃了,后面还很茂盛,使我舅舅像个前清的遗老,看上去别有风韵;等到剃光了,他变得朴实无华。
我舅舅在绝望中呼救道:管教!
管教!
他们在刮我!
小舅妈答道:安静一点,王犯!
不刮你,难道来刮我吗?我舅舅只好不言语了。
以我舅舅的智慧,到了此时应该明白事情很不对劲。
但到了这个地步,小舅也只有一件事可做:一口咬定他爱小舅妈。
换了我也要这样,打死也不能改口。
我舅舅在碱场劳改时,每天都要去砸碱。
据他后来说,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他穿了一件蓝大衣,里面填了再生毛,拖着那副大脚镣,肩上扛了十字镐,在白花花的碱滩上走。
那地方的风很是厉害,太阳光也很厉害,假如不戴个墨镜,就会得雪盲,碱层和雪一样反光。
如前所述,我舅舅没有墨镜,就闭着眼睛走。
小舅妈跟在后面,身穿呢子制服,足蹬高统皮靴,腰束武装带,显得很是英勇。
她把大檐帽的带子放下来,扣在下巴上。
走了一阵子,她说:站住,王犯!
这儿没人了,把脚镣开了罢。
我舅舅蹲下去拧脚镣,并且说:报告管教,拧不动,螺丝锈住了!
小舅妈说:笨蛋!
我舅舅说:这能怪我吗?又是盐又是碱的。
他的意思是说,又是盐又是碱,铁器很快就会锈。
小舅妈说:往上撒尿,湿了好拧。
我舅舅说他没有尿。
其实他是有洁癖,不想拧尿湿的罗丝。
小舅妈犹豫了一阵说:其实我倒有尿棗算了,往前走。
我舅舅站起身来,扛住十字镐,接着走。
在雪白的碱滩上,除了稀疏的枯黄芦苇什么都没有。
走着走着小舅妈又叫我舅舅站住,她解下武装带挂在我舅舅脖子上,走向一丛芦苇,在那里蹲下来尿尿。
然后他们又继续往前走,此时我舅舅不但扛着镐头,脖子上还有一条武装带、一支手枪、一根警棍,走起路来东歪西倒,完全是一副怪模样。
后来,我舅舅找到了一片碱厚的地方,把蓝大衣脱掉铺在地上,把武装带放在旁边,就走开,挥动十字镐砸碱。
小舅妈绕着他嘎吱嘎吱地走了很多圈,手里掂着那根警棍。
然后她站住,从左边衣袋里掏出一条红丝巾,束在脖子上,从右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走到蓝大衣旁边,脱掉所有的衣服,躺在蓝大衣上面,摊开白晰的身体,开始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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