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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我的心本来已经麻木了,可现在却如刀绞般地重新痛了起来。
我以前总是将事情看得很开,以为到了预料的结果也会一样。
可永烨只是拿剑指向我,我的心就变得很痛、很痛。
我才知道,我虽想放开,却放不开。
就如我爱永烨一般,明知不可爱,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只想念着他。
就算他想杀了我,我还是病入膏肓般地爱他。
我将永烨曾经的衣物紧紧抱在怀里,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就连我们的床上,也有他的味道。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本以为会好受点,可闻着熟悉的气味,回忆却不禁涌出,不只是心,连全身都如刀绞般地痛了起来。
“永烨。”
“永烨”
我只好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每叫一声,痛便会减轻一些。
可停顿的时候,双倍的疼痛便会再次袭来。
周而复始,我只觉得浑身痛得厉害,像是快死了一般。
阳光一次又一次照进木屋,一个身影一次又一次地来到床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也不关心过了多久。
“思昙。”
是盼真的声音,他似乎每日都会坐在床边这般唤我,只是今日我听得清明了。
我嘴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喉咙干涩刺痛,想对他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这又是何苦。”
盼真道。
心口的伤似乎是结疤了,如今除了麻木之外,我已没有任何感觉,我终究是没死成。
“他如今正满四海八荒寻蓬莱公主的残魂。
他这般对你,你心中难道就不恨吗?”
“若你心中有一丝不平,我可以帮你,帮你杀了他,忘了他。”
“只是不要如现在这般,毫无生气,不语一言。”
盼真说着将手放在我脸上,“思昙,你对我说句话好吗,哪怕一个字也好。”
“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便要动用整个魔界去杀永烨,搅得六界天翻地覆!”
盼真的语气变得阴冷起来,“或者,给你灌一壶消春。”
我也想给自己灌一壶消春,也许这样就不会再难受了。
可是我不想忘了永烨,他曾留在我眼里的每一幕,我都舍不得抹去一丝一毫。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勾住了盼着的衣衫。
“思昙!”
见我反应,盼真握住了我的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费力地动了动手指回应他。
“太好了!”
他激动地抱住了我,“你昏迷近七月,我以为,你不会再醒来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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