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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为你准备好了场地和器械。”
阮闲微笑,“把我的脑破坏,你甚至有机会换个新的老式电子脑,多方便。
这是最为稳妥合理的方案,你为什么不出手呢?”
近乎黑暗的愤怒混上微妙的渴求,在他发觉机械真实用法的那一刻齐齐迸发。
这种举措近乎愚蠢,却充满诱惑。
他的理性和常识尖叫着要停住,阮闲却不由自主地将脚迈向悬崖边缘。
或许荒唐的环境加剧了这股疯狂,近乎无逻辑的快感几乎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愤怒的爆发,微妙的渴求。
阮闲不确定自己是想要迫不及待地确认什么,还是心急如焚地否认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肋骨附近贴紧皮肤的枪管在微微发热。
手里攥着的紧急爆炸装置硌得他掌心生疼,或许出了血。
他无视了疼痛,着迷地望向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出手呢?”
他又重复了一次,满意地发现唐亦步扼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小,有一瞬间看上去像只失了狼群的孤狼。
“这是危险的影响。”
唐亦步咕哝道,听上去甚至有点委屈。
“未知又危险,但是很有价值。
并且让我……很难受。”
他望向阮闲,似乎想在用目光对方脸上挖出什么解药。
“阮先生。”
几秒后,他低低地絮叨,活像刚才露出杀意的不是自己。
“你赢了,我们先走出这一步,看看钱一庚的反应。
我还是很不支持你的做法,但是如果没法再听见你……”
阮闲没有回应,他一只手勾住唐亦步的腰,一只手攥紧对方的黑发,狠狠吻了上去。
手心攥住的紧急爆炸装置骨碌碌滚到地上,安静地停住。
唐亦步第一次有点笨拙地回应了这个吻,他又把对方往手术台上压了压,额头差点蹭过沾了血的机械尖端。
那不是一个关乎情欲的吻,阮闲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他想要证明某种情绪,或许只是单纯想以此将对方击溃。
而对方的反应也带着同样的不确定和动摇。
单纯的逃走已经不再是个选项,阮闲心想。
先不说唐亦步,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一点——对方就像一只带有剧毒的美丽蝴蝶,他明白它足以致命,却又舍不得从它身上移开视线。
如果自己要取得自由,那自由势必是带血的。
原本单纯的利用关系逐渐向一团乱麻发展,只看谁先亮出斩断它们的刀子。
他狠狠地拉住唐亦步的头发,确定对方有意无意地咬伤了自己的舌尖。
他一边加深了这个带血的吻,一边踢了脚手术台边的紧急爆炸装置,烈火从装满大脑的铁桶边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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