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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丁岩也真够沉得住气的,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显然,丁岩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她心想,兰梦妮瞒着丁岩而去,这说明她是在躲避丁岩,不想再见到丁岩了。
看来她对丁岩的态度有了变化,否则,她绝不会这样做的。
飞月立刻意识到,这对她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机会。
如果这确实是一个机会的话,她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她还不清楚丁岩对此事的想法,于是问道:“伯母,那丁岩对这事怎么看?”
“尽管发生了这件事,但是丁岩对梦妮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丁点改变,我随便说了梦妮几句,他还不高兴。
他坚信梦妮就在武汉,还说过几天梦妮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你说这孩子,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
丁母喋喋不休地说。
虽然丁岩对梦妮的态度依然如故,但王飞月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丁岩能否与梦妮成婚,关键不在丁岩,而在梦妮。
于是她说:“这没什么,丁岩是这性子。
伯母,我会等他的。”
丁母慈祥地看着飞月,心里充满了温馨。
丁岩从康雳家出来之后,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心情悲苦而沉重。
他怅然不乐地走进一家酒吧,买了一瓶燕京啤酒喝了起来,一眨眼工夫,大半瓶啤酒咕咚咕咚下了肚。
他满怀愁绪地点燃一支阿诗玛烟,猛抽了几口,喷出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然后慢慢地扩散开去。
直到这时,丁岩才充分体会到,爱情不仅仅给人带来快乐,而且也给人带来苦痛。
他想起了前天飞月的话,也许他真的是过于自信了,但是对爱的热忱与执着使他很难撇弃这种自信。
剩下的啤酒也很快喝光了。
丁岩觉得还不够劲,又买了一瓶张裕干红葡萄酒。
待他从酒吧出来时,已经斜阳西下了,一抹残霞挂在天边。
丁岩回到家里,耷拉着脑袋,沮丧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丁母见他这副模样,又闻到了他嘴里的酒气,十分担心,问他出了什么事,可他只是说“没事,没事”
,然后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这时丁蓉从房里出来,问道:“妈,哥怎么啦?”
“谁知道他,满嘴的酒气。
整个人就像霜打了似的,垂头丧气,委靡不振,一点精神也没有,脸色真难看。”
“我看一定还是为了梦妮的事。”
“他这是自讨的。
唉,看到他这样,我真为他发愁!”
丁母说罢进厨房去了。
丁蓉来到丁岩房里,见他躺在床上吹电扇,愁眉不展,便坐下说:“哥,又怎么啦?梦妮有消息了吗?”
丁岩瞟了她一眼,懊丧地说:“有消息了。
我刚见到了她。”
丁蓉不解地问:“那你为何不高兴?”
丁岩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点燃一支阿诗玛,说:“丁蓉,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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