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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祖宜尊虽自诩两朝耆宿，资格匪浅，听了这一语也不由得心中悚然，暗责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不敢多言，唯诺告退。

祖宜尊和姜离二人退下后，女帝忽而大笑起来，将袖中那卷书拍在御案之上，道：&ldo;确实是本奇书。

难怪姜离会偷偷拿与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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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严见那书卷里页的文字分明就是《嘲哳曲》，却被剥了封皮，贴了个《周易本类》的壳子，不由得暗笑姜离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多精怪心思。

&ldo;前朝科考八股，不是曾出过一道题叫&lso;以杖叩其胫阙党童子&rso;么?&rdo;

明严笑道：&ldo;是，拼了《论语&iddot;宪问》中&lso;原壤夷侯&rso;章的末句与&lso;阀党童子将命&rso;章首句的前半句。

这等八股题害人得紧，母皇废八股实在大快人心，便让祖宜尊耿耿于怀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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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道：&ldo;是啊，这书中说&lso;那秦生一见此题，挥毫而成。

后知贡举锁院评阅，怒而焚其卷。

原来秦生文云：&ldo;一杖而原壤痛，再杖而原壤哭，三杖而原壤死矣。

三魂渺渺，七魄沉沉，一阵轻风，化为阙党童子。

&rdo;&rso;可真真笑煞人也，也不知那&lso;癫语生&rso;如何想来!倘朕遇此文，必点为头名!&rdo;

明严道：&ldo;不瞒母皇，此书儿臣亦读过。

这&lso;癫语生&rso;以代圣人立言的笔法，代孤臣孽子、才子佳人立言，极尽虚构想象之能事，委实大胆，绝非市井中一般的小说家‐‐想必是哪个不第考生的宣腑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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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摇头笑道：&ldo;朕不这么看。

此人嬉笑怒骂，却丝毫不带怀才不遇的郁郁之气、羡鱼之情。

又兼文笔细腻，辞藻警丽，哪是今世汲汲于名利的男儿写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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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严辩道：&ldo;未尝没有不为功名利禄的……&rdo;

女帝摆手道：&ldo;朕是说，这&lso;癫语生&rso;，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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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严惊讶不已：&ldo;当今天下，女子皆束步闺阁，哪来这种博览群书、历阅八方的?看着书中所言，倒像是三教九流无所不猎，哪家的女儿敢养成这样?&rdo;

女帝斜了他一眼：&ldo;朕若不坐这个位置，未尝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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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严汗颜道：&ldo;母皇您那是……&rdo;

女帝打断道：&ldo;叶轻怎样了?&rdo;

&ldo;已无大碍，只是得静养上三个月才能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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