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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页（第2页）

&ldo;你不是我！

&rdo;陆臻冲动地握住夏明朗的手臂：&ldo;你答应过的。

&rdo;&ldo;有时候我们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候说特别的话，可能那时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有了变化，我们生活在这个现实里，我们必须遵从这个社会的规则……即使，那是不公平的。

&rdo;夏明朗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足够真诚，可是他从陆臻的眼睛里只看到一张扭曲的脸，于是他只能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ldo;你的未来会很辉煌，别给自己背上不必要的包袱。

&rdo;&ldo;你不会是我的包袱……&rdo;&ldo;我是，&rdo;夏明朗冷静地重复：&ldo;你也是。

&rdo;&ldo;给我一个机会，夏明朗，让我有机会去证明，那些，你不相信的，如果你后悔，我不会再拉着你……&rdo;陆臻忽然闭上眼睛，眼泪流下来，滑过瘦削的脸颊。

他在哀求，于是声音颤抖，因为太害怕被拒绝，所以不敢睁开眼。

夏明朗把手掌放到他肩膀上，掌心里像是握着一个刺猬，不能用力，锐针会刺穿他的手掌；不敢不用力，疼痛会让他更安全。

&ldo;陆臻，&rdo;他说，&ldo;有些事，不是试一试还能回头的。

你还年轻，未来有很多选择，你不应该找一个像我这样随时会死的人，你是这么快乐的人，那么喜欢交朋友，你应该，应该有很好的家庭，很坦然的生活，这才是你的快乐人生。

&rdo;陆臻沉默不言，眼泪将睫毛濡湿，变得浓密而黑长，像潮湿的雨林，他的手掌握成拳，指甲刺在掌心的茧上，把指甲的根部压出了血印。

&ldo;所以，你已经决定了对吗？&rdo;夏明朗看着陆臻慢慢站起来，腰脊笔直，像一支新生的竹，在暴雨中生长，刺破天幕。

&ldo;这就是你的决定，对吗？&rdo;这声音已经变平稳，而且清晰。

夏明朗听到自己心脏被撕开的声音，比想象来得疼痛。

他眯起眼睛往上看，那双清亮的眼睛蒙在一层薄薄的水膜里，明亮得令人无法逼视，于是他缓缓垂下眸，沉默也是一种态度，约等于赞同。

&ldo;我明白了！

&rdo;陆臻往后退开了几步。

他与他的距离，终于回到了寻常，不再无间。

&ldo;好的，我明白了。

&rdo;陆臻深吸了一口气：&ldo;我会向严队申请调离。

&rdo;&ldo;你说什么?&rdo;夏明朗惊得跳起来，不可置信：&ldo;陆臻你这是……&rdo;夏明朗说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咽下了后半句话。

威胁？陆臻不会玩这种手段。

&ldo;对不起，队长，我不是你。

&rdo;陆臻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几乎不自觉地把双手背到身后，跨立的姿势，非常郑重的，一个军人的交待：&ldo;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得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我没有办法一边看着你的脸一边忘记你，我做不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