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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冷冷下了逐客令。
他看得出,元舒其实很想和云笙叙叙旧的,只是碍于重重考量才没有进一步说话。
既然元舒犹豫,那么这坏人便由他来做,反正他在别人面前一直不是什么善类。
云笙听到苏墨的话,果然很失落,一双眼睛望向元舒,看起来分外委屈。
元舒看得不忍,默默垂了头:“对不起啊……云笙。
我和师尊学长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我们忙完,我再回去找你好不好?”
“可是,我找了你们这么久……都累瘦了,连句话都没好好说,你们就要赶我走……”
云笙说着,声音都带着哽咽。
晏华榕抬步拍拍云笙肩膀,许是看他太难过,说出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扁,但声音却放得轻柔很多,说:“哭有什么用,还是这么蠢。”
云笙揉揉眼睛,啪嗒一声掉出泪来,凶巴巴地朝晏华榕喊:“我觉得委屈,还不能哭了!
你说我蠢,那你想办法啊!”
说到想办法,晏华榕竟然唇角一勾,搂起云笙脖子,笑得骄傲:“来,看哥给你来个力挽狂澜。”
而后,在云笙一声嗤笑里,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小玉牌,递到苏墨和元舒面前,退去所有的玩世不恭,一句话说的郑重认真:“帝尊,小殿下,驭兽世家百鬼夜行19云笙惊得都忘了哭。
帝尊是个什么鬼的称呼?小殿下??这是在玩儿皇室py吗?还有第二百六十二代弟子,又是个什么意思?世家都这么牛逼吗,二百六十二代了,都没断……额,这得过去多少年?那个时候人类诞生了吗?可怕的一比。
苏墨接过晏华榕递来的玉牌,指尖微微摩挲,里面便立刻显出一个血滴形状的红印,印的正中书着个俊逸的“妖”
字。
“既然有玉牌,为何方才不拿出来?集妖令刚出之时,又为何没能前来?”
苏墨紧紧逼问,晏华榕神定气闲,沉着冷静。
他看看云笙,眸子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说起话来依然带着那股子世家子弟的骄狂:“之前不拿出来,就想看他哭鼻子来着。
集妖令刚出的时候,我还在学校里,没和家里取得联系,前段时间才联系上,但已经找不到你们了。”
“你家中人在何处,为何定要你只身前来效忠?”
苏墨直视着晏华榕,红印玉牌在指间翻飞,音色低沉,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元舒勾着手指揪揪他袖子:“师尊,你别那么凶。”
声音有点儿小,还带着奶奶的鼻音。
云笙朝他吐吐舌头,一字一字用唇语说:“别管他”
。
生怕元舒看不懂,每个字都拉的极长。
晏华榕看到元舒那憨憨的样,噗嗤一声笑:“没什么,帝尊别担心,这都是师尊该问的。”
说罢,又看向苏墨,认真回说:“我家里还有个爸爸,但他在八月份就查出癌症,医生说还有半年时间,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说到家里,晏华榕眼眶微微泛起了红,他终究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即便表面再坚强隐忍,人藏不住最深处的情感。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顿了良久,才缓慢而坚定地说:“我爸说,这是世家的使命,也是晏家的荣耀。
无论如何,我都要过来效忠帝尊和殿下。”
苏墨对他的这番说辞还算满意,终于点了头,将那血滴玉牌还到他手上,道:“那便跟着吧。”
目光路过晏华榕依然红着的眼眶,微微一顿,复侧身走过,淡淡道了句:“生死有命,轮回也有命。”
像是自言自语,不知是安慰,还是感慨。
晏华榕闷声应了句“嗯”
,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先前的年少骄狂,懒懒朝云笙招手,“还不快过来?”
云笙乖巧回应着,嬉笑跳到元舒旁边,揉揉他头发,又捏捏脸蛋儿。
“你怎么比之前更瘦了?吃的不好?还是喝的不好?应该不会也和我们似的天天奔波吧?我和你说,我跟晏华榕天天在荒草地里跑,要不是屏蔽了gps追踪信号,我微信步数肯定每天十万步打底,天天称霸朋友圈!”
元舒看他这没心没肺的,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也摸摸自己脸蛋儿,脸有点儿红:“没奔波,就是……病了一场,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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