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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2页）

他确实心里有人，那个人叫沈尧。

但他也确实不能理清楚，自己的那种层层叠叠的情感，到底是不是纯粹的喜欢。

师父曾说，喜欢和爱是人类很独特的一种情感，他们修仙，可以修得人形，却未必能修得那颗心。

鲫鱼界从来没有夫妻制度，他们想要孩子了，雌鱼就在水中产一些卵，然后等着雄鱼受精。

小鱼甚至都是在水里出生的，所以即使开了灵智，鲫鱼也很少有父母的概念，互相间都是报师门。

沈尧听到程然答案的一瞬间，有些止不住的失望，但眼看对方头越点越低，沈尧无奈之余，心也忍不住跟着柔软起来。

“我换个问题……”

沈尧卡了卡，道，“算了算了，你就写一个内心最大的秘密吧。”

程然迟疑道：“你不怕我坑你了？”

沈尧坦荡地一笑：“只要你觉得你的答案对得起我就行。

我信你。”

说罢，沈尧潇洒转身，似乎对程然毫无疑虑。

有些秘密憋得太久，也需要给开个口子。

更何况，他总不能让某个人继续这么懵懵懂懂下去。

沈尧狠了狠心，提笔写下了内心深处的那个回答。

程然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几秒，也转过身，面容坚决，写下了自己最大的那个秘密。

再次交换纸条，两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沈尧接过纸条，手紧张得微微颤抖。

程然咬着下唇，面色越发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背对着彼此，看到了对方的回答。

两人愣在了原地。

沈尧的纸条——“我喜欢的人：就是小蘑菇呀。”

程然的纸条——“我心中的秘密：我不是人。”

两人对视一眼，后悔之余，异口同声地在心里狂怒——沈尧：你也知道耍赖不好所以索性骂自己不是人？？？程然：排除了陆绩恒，结果你又喜欢上了一只蘑菇精？！

！

又是吃醋的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坦白了心意后，两人反而更沉默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沈尧不敢置信。

提问后，是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