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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行人虽不多,但偶有农人赶着排子车来往,陆鸢怕冲撞了他们,勒紧马缰想让马儿停下来,奈何二郎兴奋至极,一个劲儿地夹马肚喊“驾”
。
马儿越跑越快!
“二郎,不许打马!”
这话才说罢,转过一个路口,恰撞上一个农人推着架子车,陆鸢紧急勒转马头,进了旁侧的林子里。
“低头!”
林中枝桠交错,极易伤人,陆鸢既怕侄儿不慎摔下马,又怕树枝扫伤他,一手紧紧箍着他,前倾身子挡下可能的危险,另一手勒住马缰,却已然制不住失控的马儿。
“姑姑,我怕!”
二郎被马颠得起起伏伏,惶惧不已,嚎哭起来。
枝影横斜,陆鸢视线受阻,看不清前路危险,却也不敢轻易弃马,怕摔着二郎,只能寄希望于勒停马儿,但她单臂力量不足,一时无措。
眼见前方一丛茂盛的枝桠,陆鸢一咬牙,已决意以身作挡护下二郎,忽觉马背上一沉,紧接着身侧环来两条坚实的臂膀,将她和二郎圈在其中,手中的缰绳也被身后人抢了去。
褚昉单臂拢着陆鸢姑侄,另只手勒转马头,避开了前方横扫下来的树枝。
马儿挣脱不开褚昉的控制,只能随着他扯缰绳的方向不住打转,原地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
“可有受伤?”
褚昉这才问。
陆鸢摇头,又去询问二郎身上可有痛处,二郎哭着点头,说屁股疼。
大约是被马颠的了。
陆鸢哭笑不得,柔声哄说:“再忍忍,出了林子,你去坐马车。”
二郎却立即止了哭声,摇头:“不,我要骑马!”
陆鸢再要笑他屁股疼得轻,听褚昉道:“随他心愿吧,我来控马。”
两大一小共乘一骑出了林子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褚昉打马进林,为护下陆鸢姑侄弃了自己的马,现下那马跑没了影踪。
“国公爷,你带二郎骑马,我去乘车。”
陆鸢想要下马,被褚昉揽腰阻下。
“二郎离不开你。”
褚昉沉吟片刻,终于找到一个自认天衣无缝的借口。
说罢这句,余光瞥见自己那马在林子里游游荡荡,褚昉忙打马快走几步,远远避开林子,免得陆鸢发现那马。
褚昉拥着陆鸢姑侄打马缓行,瞧上去竟像出游踏春的一家三口。
风拂杨柳,吹面不寒,褚昉不动声色揽紧妻子,眼梢攀上些舒爽明朗的笑意。
“姑父,小叔叔把你的马找回来了!”
身后传来元郎兴奋的呼喊。
褚昉眼角一僵,手下用力,越发揽紧了妻子。
作者有话说:
陆妹妹:退婚!
不退是狗!
贺小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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