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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朦胧间,元栖只觉得自己旁边好似有个大火炉,源源不断的热意顺着紧贴的皮肤传到自己这儿来,燥热极了。
下意识挣动了一番,她稍稍清醒些,不知怎么想的,有意无意把手覆在正环着自己腰身之人的胸膛上,而后带了些力度一路往下,摸到几块硬邦邦的腹肌,手感极好。
知道康熙睡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要醒了,元栖点到为止,最后恋恋不舍摸了一把,手缩一半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握住。
紧接着那具温热的身躯贴得更紧了些,康熙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面上闪过几丝笑意,握住她的手腕放回原位,“贵妃好生热情。”
元栖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
一声,脸上热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满脸通红。
但随着昨夜的记忆渐渐回归脑海,她只觉得眼前这一幕不过是小意思,不就是摸腹肌被人抓了个正着,她垂眸避开康熙幽深的目光,深吸了口气,保持镇定,而后轻推了推康熙,小声道:“该起了。”
帐子的隔音不比宫里,她如今已经能听到帐子外人来人往的声音了,似乎还有女孩子们的谈笑声。
而康熙贴身伺候的太监梁九功,想必是和她的宫女们一块在帐子外头等着。
梁九功那张脸在前朝后宫都是挂了号的,如今他守在外面,这不就是相当于对着所有人宣告康熙在她帐子里一直睡到现在吗?
元栖越想越觉得窒息,虽然带出来的嫔妃们没一个敢跟她酸言酸语的,但也架不住她们要在私底下议论。
而一直将她圈在怀里的康熙却迟迟不放手,他垂眼看着元栖的头越来越低,都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到被褥里头去了,嘴角的笑容禁不住越来越大,心里也不知怎么愉悦极了,忍不住放开她的手,捏住下巴强行抬起来,而后欺身往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呼吸交融间,元栖大脑有些宕机。
唇上的柔软一触即分。
元栖一脸懵的抬起头,这还是俩人头一回在白天这么亲昵,就是在她刚入宫,康熙来的最勤那段时日里也未曾这样过。
而康熙却不知为何笑声爽朗,心情大好地起身披上里衣去了屏风后头,唤梁九功进来伺候了。
元栖晃了晃脑袋,等感觉脸上的热意渐渐散去时,才出声唤了人进来。
今日进来的只有青玉和青罗,两人都垂着眼,动作麻利地替她换上里衣,才唤了其他时候的宫人进来替她净面梳头。
元栖自是知道其中缘由,昨夜她本来只有三分醉,硬生生被康熙灌倒了七分,两人一个醉醺醺,一个情绪上了头,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就是有些大了。
梳头的宫人手艺娴熟,刚要拿出玫瑰花露来替她润一润头发,被元栖出声止了,换了一瓶没什么香味的。
她觉得自己至少要远离玫瑰的味道几天,否则那段记忆会时不时自己跑出来让她脸红的。
梳好发髻,簪上几朵时令鲜花和几支白玉钗,略敷一层薄薄的粉,描眉点唇过后,元栖望着镜中略显妩媚的女子愣了愣。
而从镜子里看去,青玉和青罗的面上也是笑意满满。
也是,这两年康熙来她这儿的次数和乾清宫被宠幸宫女的数量呈反比,而她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就算她背后还有娘家可靠,但这个时代的女人有三从四德,儿子才是一生的依靠。
她不急,青玉她们几个一定也在为她暗暗担忧。
毕竟四阿哥虽也记在了她名下,但到底抱过来时年纪大了,又知道自己先前有生母德妃和养母皇贵妃,难免会有隔阂,还是自己亲生的更好些。
帐子外女孩子们的说笑声依然还在,元栖不由问道:“外头是谁在说话?可是蒙古福晋们来了?”
青罗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不大好看,青玉面色未变,道:“是四格格和六格格来给您请安了。
蒙古的福晋们,昨日和宣妃娘娘说过话,今日也去了宣妃娘娘处。
还有,今儿一早宜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五阿哥只是昨夜有些不适,今早便好了,请娘娘和皇上不必挂心。”
元栖听到前半句话脸色就垮了,头皮一阵阵发麻,让别的宫妃知道也就罢了,被自己的妹妹知道她和康熙一直睡到这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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