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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一人是本城道台,名为吴信义,另一人是归义司巡天监的商驰晖,目前就住在道台府上。”
戴夫人神情再无一丝犹豫纠结,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并不是在说杀两个人的事情,而是说去宰杀两只猪羊,“只要你们提了此二人的头颅交给你我,消愁所在的位置,我必会讲给你们。”
季茶听得呆住,直过了好几息,才缓缓反应过来:“什么?你让我去杀本城道台和巡天监的人?戴夫人,你没睡糊涂罢!”
戴夫人摇头说:“自然没有,我考虑得很清楚,这二人非杀不可。
怎么,闻名天下的伐竹客与采茶人,连两个狗官都不敢杀么?”
季茶骂道:“他奶奶的,小瞧谁呢?天下还有我采茶人不敢杀的家伙?不过,我采茶人又不是那种谁给钱就替谁杀人的穷酸杀手。
你倒讲讲,为什么要请我杀这二人。”
戴夫人见季茶这一副样子,从昨晚到现在的抑郁心情立刻消散了不少,衣袖掩口,轻轻一笑,又放下衣袖,说:“这两人都是该杀的狗官。
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
季茶说:“这个吴信义名声的确是不好,我见过不少百姓对他很有怨言,似乎税赋收的时候太早,给的宽限时期又太短,还干过一些不光彩的事。
至于巡天监那人,我听都没有听过。”
“不仅如此。”
戴夫人说,“吴信义勾结本地几个宗门帮派,开赌场,设花楼,暗中干了许多黑恶买卖。
他注资的赌场,雇托引人下注,又暗调赔率,让许多人赔的血本无归,甚至卖儿鬻女来还钱。
还和外地匪人买卖人口,把他们劫掠来的女子扔去花楼勾栏去接客,若有性情太刚烈的,还直接打杀了。”
季茶听到这里,就颇为气愤地说:“还真是个狗官,所作所为,简直是吃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
话锋又一转:“他为害一方,你山哥又干什么吃的,在旁边干看着?难道是与他沆瀣一气,坐地分赃?”
“我山哥断不会与那等小人为伍。”
戴夫人这句话说的声音很重,“事实上,山哥不止一次上着朝廷参奏过吴信义的所作所为,但吴信义拿钱与朝廷中许多人打通了交情,朝廷就算派人来调查取证,也不过是赌场花楼停业整顿几天,等朝廷的人一走又恢复常态。
他所做的坏事,还远不止这些,什么制造冤案,包庇恶人,草菅人命……真要一件件细讲起来,我说上好几天都说不完。
吴信义近些年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你们倘若去询问本城百姓,他们多少也会知道一些吴信义做过的恶行。”
“嗯,此人该杀,就包在这位伐竹客身上了!”
季茶一拍洪辰肩膀,又问戴夫人,“巡天监那人又是怎么回事?本城赌场花楼,也有他的股份?”
戴夫人说:“那倒不是。
但我打听过,商驰晖专喜好与吴信义这种地方长官串通勾连,收受他们贿赂,从而构陷其他人,让为民作主的清官好官锒铛入狱,鱼肉百姓的贪官恶贼逍遥法外。”
季茶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商驰晖也是个狗官。
行了,杀他的事,也交在这位伐竹客身上。”
戴夫人说:“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季茶说:“怎还有要求?刚刚不是说杀两个人就好了?这又要让我们多杀一个人?是不是答应了这个,你还会再提另外一个?”
戴夫人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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