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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乔有点不安,但往外一看正见宁昭同鼓励地看着他,他抿了一下唇,起身:“好,那我试试吧。”
她躲了他那么久,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见他,他不能太不给脸——而且看这个架势,她应该就是这个剧本的女主角吧。
想到这里,崔乔心口稍稍热了一下。
看了她这么多年的戏,他竟然有机会能当她的男主角了。
抱着这个念头,崔乔还是拿出了不少真本事的。
他记忆力好,背台词不算事,念个三两遍就熟稔了;又是文学出身,共情能力没得说,那眼波递来宁昭同都以为他真是晏求实;至于演技,对于外交官来说这是必备技能,他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交谊舞也会一点,也极为贴近角色会的技能……
谢义看得笑容掩都掩不住,最后告诉宁昭同:“就是这个口音哦,要学一学。”
宁昭同也笑:“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于是谢义往武汉跑了这么一趟,男主角人选就定下来了,八月份开机,他给了崔乔两个月时间:“助理给你的书单一定要看哦,这些日子你多听一些民国的歌,多和朱鸿讨论剧本,写一写读书笔记也是可以的……”
崔乔一一应下,回来问宁昭同:“多讨论剧本?”
宁昭同想了想:“我在武汉多留些日子?”
崔乔顿时笑得跟花儿似的:“为了报答朱鸿老师的推荐,老师住我家里来吧!”
宁昭同对自己的定力没有太多信心,不敢跟崔乔住一起,只是天天八点过来跟他磨剧本,准时得跟上班打卡似的。
崔乔忍了一个多星期,心说不行,人都在自己家里了,他不能浪费机会。
于是某天早晨宁昭同按了密码进来,照面就是个湿漉漉的半裸美男,她连忙把门拉上,骂道:“神经病啊,大早上洗澡!”
“欧美人都是早上洗澡的,”
崔乔无辜地擦着头发,眨了眨眼,“你生什么气?怕清白不保?”
“……我早就清白不保了,”
宁昭同叹气,把包扔到沙发里,“我还没跟沉平莛说你要跟我搭戏的事儿。
等电影出来,我就算剖心相对,他估计也不肯信我守身如玉。”
崔乔笑出声来:“那你还跟谢导推荐我?”
“这不没想那么多吗?”
她嘟囔,“谢义晚上三点找我发疯,我脑子都没转,随便塞了个人选糊弄他——是我的问题,推荐你就算了,我不该留在武汉,现在谁还相信我的清白?”
他从沙发后面探头:“我信。”
她瞪他。
他靠近了一点,头发上的水都滴到她衣襟上了:“既然这样,同同你考虑一下,不要枉担了恶名。”
沐浴露的味道,裹着成年男人干净的皮肤气息,她呼吸都发紧,小声求饶:“收了神通吧哥哥,我真不想犯错误。”
“什么程度是犯错误?”
他跟着压低声音,一点沙哑的质感,有点说不出的暧昧,“亲我一下算吗?你也亲过其他男演员,就在镜头里,我们的剧本里也有吻戏,还有床戏。”
她不吭声,几不可见地吞咽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吗?”
他凑得更近了,鼻尖都快抵上来了,“这是当年你问我的问题,我回答了,你也该回答我一下吧。”
当年——
她尴尬地别开脸:“能不能别提了……”
“同同,我想亲你,”
他道,睫毛几乎要扫过她的眼皮,而唇已经落上来了,“卿卿,我想你的时候心会像烛一样燃起来……”
这是晏求实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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