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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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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这样看着那个幼年小孩睁开了眼，这个小孩的眼睛里，全是眼白，但不知道怎么，我总感觉他正在看着自己，而且这种注视感，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一般，很强烈。

老人现在也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小孩，然后才略带兴奋的对我说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做梦吗？人又是怎么样产生意识的？这些全世界都不曾揭开的未解之谜，你想涉及吗？”

人为什么会做梦，人的意识如何产生，我虽然很好奇，但以往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此刻听见老人激动得溢于言表的神情，我不得不若有所思起来，难道说，这所医院，其实只是挂着精神病医院的名号，来进行这些超物理的研究吗？

看老人的样子，已经对这项研究，达到了一种病态狂热的地步，而他带我来这里的意图，究竟又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却隐约预感到，他们的这项研究，足以颠覆世界对梦与意识的发现。

老人见我没有回话，接着又开口道：“我们经过数十年的研究，从人类的脑内发现出一种极为怪异的物质，它不同于细胞，病毒...和人体已知的所有结构都不一样。”

“一般来说，人体内的细胞种类繁多，并且每种细胞的数量惊人，而且在人类体内，是一直活跃的，不然无法构建人体需要的物质，人就会产生疾病。”

“可这种物质，却是像粒子一样单独存在的，它只有在人睡着之后，才会有所活跃，让人产生梦境，而且最奇怪的是，这种物质，本身来讲，每个人体内的数量，不超过五个，但它所表现出来的能量，却足以支撑整个人体神经系统的运转，可以这样说，它是已知科学领域，前所未有的新发现！”

我不明白老人给我说这些的含义是什么，但老人所说的话，让我也感受到了浩瀚宇宙的另一个面，不被人发掘的，另一面。

“于是我们提出了假想，每个人的脑内都有这种物质，我们将一个人体内的这种物质强加到另一个人的体内的话，会发生什么？经过实验，被提出这种物质的人当场死掉，而强加在脑内这种物质的人，当场承受不住，神经系统整个瘫痪，但是却没有死。”

“在他的身上，我们不断试验，发现，当今有一种动物的头脑内，拥有着能量不大的同种物质，它就是，狼！

他们的区别在于，人体的这种物质，能量巨大，而狼体内，这种物质，能量不及人体的万分之一。”

老人又接着讲道:“在十年以前，我们的研究团队，本可以一举拿出这项研究，轰动世界，但我们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狼的体内这种能量不大的物质，是可以把人体同种物质同化到一定地步的！”

我没有想到已经有人牺牲在了他们的研究中，但可能在老人的眼里，比起无垠宇宙的新发现，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并不算什么。

老人越说越激动，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我，也没有制止他。

“于是，我们从孤儿院里大量预定了人，来进行这项实验，而你，也是其中一个，你的养母是我们实验之中，至今唯一一个提取这种物质后，活下来的人，但她因为这种物质的缺失，无法产生能量去支撑梦境巨大的消耗，所以他不会做梦，意识也很薄弱，而她的体温，不足常人一半，需要在我们这里不断补充能量才能存活。”

“直至后来，我们的研究因为无法前进而陷入两难的地步，而现在，你体内的那种抗体，再次推动这场实验的进度，而你，成为了这场实验的关键。”

我皱起眉头，大量的人被狼同化，这场实验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了，而且，他们为此，让这么多的孤儿被骗卖，完全近乎于禽兽所为，我攥紧了拳头。

我终于开口：“你想让我做什么。”

老人笑了笑：“我们在前一段时间，给这种物质命了名，叫梦源质，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我们需要摄取你体内的这种梦源质，来进行试验。”

“风险多大，我能存活的几率，有多少。”

我不能坐以待毙，但我知道，我必须，先稳住对方，再和杨蒙开始明天的逃跑计划。

老人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上方的小孩，道：“你不觉得，为科学献身是一种莫大的觉悟吗，你知道，我们用了很多小孩的头，才打造出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容器吗？”

我的眉头紧锁起来，他们的科学，竟然是用如此多的生命奠基起来的，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我看着上方的小孩，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能让一个头颅存活的，可是现在我该想的并不是这个，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他们的实验，自己也绝对不会有很大活着的机会，但假设如果不接受，我想老人也不会放过我。

两难间，我只好假意答应对方道：“我可以答应你们的实验，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实验目的是什么。”

老人丝毫没有犹豫，说道：“假设这次能将你的意识重现在这个无意识的头颅内，那我们的实验，就成功了，第一步。”

“至于后面的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会做我该做的，因为梦源质的作用，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简单。”

我吸了一口冷气，要将我的意识重现？就凭那几个人体数量稀少所谓的梦源质？

我有些质疑，但却也有一点相信起来，如果能将一个人的意识重现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会不会可以一直存活下去，达到所谓人们津津乐道的永生？

虽然说这个已经超脱了人类道德的地步，但在这些彻头彻尾的疯子面前，完全已经不会顾及这些的吧。

“后天，我就会进行这场实验，今明两天，你就呆在我为你特殊准备的房间里吧。”

老人朝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