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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女鬼这会儿也正常了，穿着吊带睡衣，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而戴雨琳也适时道：“谁恶心我说谁。”

女鬼好声好气：“你这个妹妹假模假样，在你爸面前就装好卖乖，经常背着整你，你还记得上次你打倒水杯，弄湿你爸手机的事？她故意撞你手肘，我都看到了。”

顾亦非眉头紧拧，他伸手挡住戴雨琳。

“顾亦非知道你当人一套，背着一套？”

顾亦非声音冷冽。

戴雨琳笑了：“你也配提他，贱人！”

女鬼义愤填膺道：“你这继妹嘴太脏了！

你快骂回去，表子杂|种烂|货生孩子没屁|眼儿！”

“……”

顾亦非什么没被骂过，却没被骂过贱人。

被骂的时候，他通常只会用行动解决问题。

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对方，手指一勾，拎住人的衣领，把人拉过来。

只是手没以前大，不能单手箍住对方双手，他伸腿，将人桎梏在墙壁间。

“你想做什么？”

戴雨琳慌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你想打我？爸就在客厅，你信不信——”

“有本事你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顾亦非勾唇，露出一嘴小白牙。

戴雨琳也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恐慌。

顾亦非满意，稍稍后退一步，吓唬完就松开手。

他不屑打女生，更不屑碰戴雨琳。

顾亦非手指摩擦着，有种想要再洗手的冲动。

戴雨琳她一直以来都是好学生，对混混流氓敬谢不敏，姚絮楠成绩差，男生缘还那么好……戴雨琳愈发惊恐，看着头发还沾着水的人，她像是从来没有看清过姚絮楠的模样。

顾亦非威胁了一通，并没有觉得多好受。

他关了卧室门，平静打开了卧室灯。

“小妹妹，我跟你说，这样的人记吃不记打，你该下重手的。”

鬼叫道。

“我不打女人。”

顾亦非说。

女鬼大概也没想到，小小惊呼一声：“胡说，你刚才还把我打得啪啪响！”

顾亦非：“……”

顾亦非：“你是女鬼。”

女鬼咬着头发，抛着嘤嘤嘤的眉眼渴求怜悯。

但少女垂着目光，在灯光下，侧脸柔和，却又透着一股与往日不同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