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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esp;&esp;可孔黎鸢没有。

&esp;&esp;而是……没有声音、没有表情地留白了一会。

让她想起那天晚上，孔黎鸢靠在车边，点着一根烟看着她的模样。

&esp;&esp;这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将她带入一段极为漫长的精神恍惚。

可这样的停顿，却又只有几秒钟时间。

&esp;&esp;直至孔黎鸢的声音将她唤醒，

&esp;&esp;“好了，拍吧。”

&esp;&esp;相片定格，将这一瞬的孔黎鸢留在了付汀梨的手机里，就像在加州一样。

&esp;&esp;付汀梨揣好手机，便听到孔黎鸢不经意地问，“那之前那些照片呢？”

&esp;&esp;她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孔黎鸢说的就是她在加州拍的那些照片。

&esp;&esp;就像刚刚才想起来留在她手中的这些“把柄”

似的。

&esp;&esp;“删了。”

她没必要那么像个坏人。

&esp;&esp;“什么时候删的？”

孔黎鸢似乎有些意外。

&esp;&esp;“啊？”

付汀梨随便扯了几句，“应该是哪次换手机，然后留在旧手机里，然后旧手机被还原了吧。”

&esp;&esp;她没办法说，自己换了四次手机，也将那个相册腾了四次，而那些照片是前几天才删的。

&esp;&esp;——在她们「黑色的伞」

&esp;&esp;她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

&esp;&esp;——让她请她吃饭？

&esp;&esp;一个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别人送东西、借东西，都要以更贵重的还礼扯平的女人。

&esp;&esp;和一个家里破产、好不容易在兜里得到一笔意外之财、然后又去便利店买了一包好难抽的烟、并且现在还在心疼的女人。

&esp;&esp;虽然的确是后者先开口问的，但付汀梨发觉自己脱口而出时，也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esp;&esp;谁请谁？

&esp;&esp;——最后还是付汀梨请孔黎鸢。

&esp;&esp;一个在风雪交加夜晚还敞着大灯的老店，隐在路边，招牌上大写着十年老字号，也不知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