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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菡?”
李信不由吟道:“田田初出水,菡萏念娇蕊,添个浣衣人,红潮较浅深。”
“公子!”
周菡娇身低呼,浑身剧颤,脑袋低的几乎都看不到脸,带着丝愠怒道:“还望公子自重!”
我草!
被误会了!
李信一脸懵逼,不过细细一想,对一个女子吟这种诗,难免显得轻浮,再引申一步,或还有黄诗之嫌,看着周菡那通红的耳根子,他知道这事没法解释,越解释显得越心虚,于是嘿嘿一笑:“夫人风姿卓越,恰如菡萏之高洁,李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若是唐突了夫人,还望见谅。”
周菡低着头不说话,反倒是孙荻偷偷扮了个鬼脸,那精灵古怪的目中,竟然带有一丝鼓励之色。
“来者止步!”
这时,外面传来军卒的喝令声,李信也不再撩拨周菡,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
几名军卒站在门洞里,根本不出来,举着长矛交叉架起,算是拦路,他有数了,实际上选择傍晚入城,就和现代社会临近下班,处理工作往往敷衍了事一样,他相信在古代也是如此,一大早,肯定盘查严密,越往后面,盘查越松,从目前来看,的确如此。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快关门的时候,往往将领会先一步开溜,留下几个小兵到点关门,而对付小兵比对付将领更加容易。
黄海上前两步,笑道:“几位军爷,我们来自于开封,车里是我们家大公子候方域,我们家老爷名讳恂,曾任户部尚书,因受奸人构陷,含冤入狱,大公子此来正是为求见福王。”
“哦?”
几名军卒相互看了看。
其中一人喝道:“车上装的什么?”
黄海道:“是进献给福王的礼物。”
“打开检查!”
又一人挥手道。
“这”
黄海为难的看向了车里,并瞥了眼高桂英。
高桂英的年纪大概三十多一点,却扮成了个四十来岁的老妈子,咬了咬牙,不大情愿的替李信掀开帘子,卑躯屈膝的说道:“大公子小心点,地上湿滑。”
李信伸出了一只手,搭在高桂英的手臂上。
高桂英心里那个歪腻啊,如果是寻常人,或会想到尖叫,揭穿李信的真面目,可问题是,她是李闯的妻子,也是朝庭重犯啊,落朝庭手上只怕比李信更凄惨,只能强忍不适,扶着李信的的肩膀,把李信扶下了车。
“几位,请了!”
李信笑容满面的拱了拱手:“车里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都是献给福王的字画和古玩,军爷要检查,自是理所应当,可是一来拆卸困难,为怕途中颠坏,咱们一路行来都是小心翼翼,若是拆卸时稍不留神,有了损坏,恐怕会惹得福王他老人家不高兴,二来天又下着雨,若是字画被雨水淋湿
这个学生不敢私议王爷,但几位大哥长居洛阳,想必呵呵”
李信说的含含糊糊,可那几个军卒听明白了,就如遇到知音,无不生出了亲近感,有一人还道:”
福王的金银多得没有数,钱串儿都朽了,那粮食都发了霉,而咱们快一年没关切,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真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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