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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血腥,白布包裹的尸体,从未出过太平镇的花惜脸色苍白,何曾见过杀戮。
这一刻,萧离真的成了她的稻草。
用力抓住萧离手臂,似是在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你——没事吧。”
她试探着问,生怕萧离不能回答。
“还死不了。”
萧离说。
花惜的眼泪情不禁流下来。
无论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喜极而泣的触动;眼泪,是最能感动人的东西。
何况,那是女人的眼泪。
“你早就该听我的。”
泪珠滚到她嘴角,让人忍不住心痛。
“兄弟,你确实应该听她的。”
沈川说:“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我不会这样说。
因为我知道,以你的修为可以随时离开。
但现在有花惜姑娘,危急时候,你能顾住自己,却顾不了她。”
花惜向沈川投去感激的眼神。
萧离却说:“大哥,我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即便真到了那般程度,我也自信可以脱身。”
转脸看向花惜:“也一定带着你,这下放心了吧。”
花惜重重打他一下:“你以为我只想着自己。
我听阿琼说,还有好几百人呢。”
萧离和沈川互看一眼。
萧离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花惜说:“那些胡人,不是一般的兵士。
我听阿琼说,他们都是巴利王的亲卫。
巴利王有一千亲卫,这次可能来了一半。”
一半?方才一战,胡人死伤不过百来人。
花惜又说:“阿琼还劝伊莎妮交出上师,说:死了这么多人,杀业因上师而起,上师绝不会高兴。
伊莎妮说:我也不愿,但路已走到了这里,天朝境内,巴利王一击不成,会有收敛。
阿琼又说:可怕的不是巴利王,是六师。
然后伊莎妮就不再说话了。”
沈川气极:若是为舞姬团,那是沈家的责任。
现在却为一个没见过的上师,死伤许多年轻人。
他寒声说道:“姑娘去告诉伊莎妮,舞姬团是沈家请来的客人,我沈某还有沈家后辈百余人,自然以命相护。
若为那个什么上师,沈某的命也不是不值钱。”
萧离也说:“现在的情况,她应该了解。
若是再来这么一帮胡人,这里上下百余性命,也不知道还能剩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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