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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安静的坐在木轮车上,她没有理会陆庆绪,也没有选择解释,但陆庆绪却不依不饶,“我与七娘自小相识,你横刀夺爱,算什么本事?”
陆庆绪的话,让赶到清晖阁的众人都楞了神,李忱抬头看了一眼陆庆绪,眼神十分淡漠。
太子李怏走上前,将弟弟挡在身后,“陆使,寡人听不明白令郎到底在说什么,但雍王的婚事,是寡人主张的,如有人胆敢污蔑寡人的弟弟,寡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的话并未让陆善恐惧,但雍王适才的眼神却让陆善看到了可怕之处,他连忙拉着儿子向雍王赔罪,“下官管教不严,还望雍王海涵。”
“阿爷!”
陆庆绪不肯低头,“他抢了儿的女人,还打伤了儿…”
陆善憋着火,一脚将陆庆绪踢得跪了下来,“逆子!”
要不是想让儿子娶宗室公主,说什么他也不会将其带进宫赴宴的。
吴王李恪到达清晖阁,看见这一幕后,走到李忱身后,先是朝太子行了礼,“殿下。”
又问道雍王,“十三郎,这是…”
李忱没有与之计较,与兄长说道:“没事。”
她又看向太子,“殿下,圣人一会儿该到了。”
太子这才甩袖作罢,“既然雍王不怪罪,此事便罢。”
李恪遂推着轮车跟随太子一同进入清晖阁,由于是在宫内,面对众多皇子,陆善父子不得不低头。
陆庆绪从地上起身,看着诸王的背影咬牙切齿,陆善则在一旁提醒他,“这下你明白了吧,没有绝对的权力,就只能卑躬屈膝,拥有了权力,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女人。”
陆庆绪握紧拳头,怒目而视,“敢抢我的女人…给我等着。”
入席之后,皇帝与张贵妃还在承欢殿戏耍,而清晖阁赴宴之人已悉数到齐,皆在阁中等候。
张国忠与陆善交谈甚欢,陆庆绪瞪着李忱满眼的怒火。
周王就坐在李忱旁侧,看着水火不容的二人,“十三郎怎惹上了陆二郎那个莽夫?”
李忱摇头,显得有些无奈,众人等候了许久,腹中空空,已是饿极。
周王便从袖中拿出一包果子,递给李忱笑眯眯道:“这可是慈恩寺佛祖赏下的贡果,吃了延福。”
“慈恩寺的贡果?”
李忱惊讶道。
“我本无公德,受用不了这贡果,入寺时,逢一乞者,正被街使追打,大师说他是从病坊出逃的,因为饥饿,我瞧着可怜,便派人施舍了病坊,又捐了余倍香火,才换得这一包贡果,佛生无量。”
周王道。
“病坊的乞者怎会出逃?”
李忱问道,“不是一向由寺院管理解决其温饱么。”
周王点头,随后长叹了一口气,“长安的寺院虽多,可病坊里的乞、病者人数每年都在增加,病坊早已容纳不下了。”
“长安城的乞者竟有如此多?”
李忱惊道。
“病坊中不乏宫中、诸王院宦官、内人犯错者,家破人亡无生计者,伤病者。”
周王叹道,“听大师说,病坊内还有当初的废太子、三王庶人其旧仆。”
长安的乞丐被关于病坊内不见天日,由寺院负责管理,不管昼夜,乞者皆不能外出,李忱在万年县居住的几年,几乎没有见过乞丐。
“废太子旧东宫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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