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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一但决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更改与阻止。
她先将李忱扶着扶到榻上坐下,对于男子装束,她再熟悉不过。
解下袍后,李忱还剩下一身不需要更换的衬衣,苏荷随后扶着她站起,“你能站着吗?”
李忱点头,苏荷遂小心翼翼的松开,转身去取她的公服时,李忱手中没了重心的支撑,又未来得及撑稳旁侧的榻沿。
好在苏荷反应极快,她回身,搂住李忱,却又一个不小心摔到了床上,苏荷压在了李忱的身上。
四目相对,气氛顿时不同寻常了起来,无法动弹的李忱轻轻喊道:“七娘…”
“啊。”
苏荷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拨动着耳畔的头发,“抱歉。”
李忱摇头,苏荷遂将李忱扶起,“你先坐好。”
便连忙转身将案上的公服与革带一块拿到了榻上,手脚利落的替李忱换好袍服,
金带拿在手中时,有些沉重,而上面的纹样与图案也都十分别致,似乎与她见过的有些不同,但苏荷没有多问,“你撑着我。”
苏荷一边替她更衣,一边思考,双腿不便的人,一个简单的更衣,再有人帮扶的情况下都如此麻烦,更何况这么多年来都只有她自己,“真不知道,你父亲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吧,”
李忱表现的很无奈,“我也不知道。”
日薄西山,夕阳逐渐散去,长安城的灯会正式开启。
这几夜,长安城中的仕女也都会乘车出来赏灯游玩。
皇帝更是命人在兴庆宫前搭建了一座数丈高的灯楼,燃灯万盏。
横街前,那高耸入云的灯楼,金光璀璨,壮观至极。
长安最负盛名的歌姬,这一夜,也出现在了万年县的灯会上。
多达百万人的长安城,各个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仕女们只好弃车徒步。
除了拥挤的长安城内,曲江池也有灯会,还有助兴的马戏与斗鸡。
穿城的渠池中,有长安与万年两县县令组织的灯船,用绳索连接起来,宛如一条绵延曲折的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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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教坊·宜春院——
夜宴少不了教坊歌舞的出席,其中大唐第一歌伎许贺子,因其绝妙的歌喉与出色的才貌被选入宫中教坊,成为内人,皇帝赐名——永新。
一名内侍踏入许贺子的梳妆之地,叉手道:“永新娘子,前往兴庆宫的花车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
许贺子看着自己的妆容,问道左右梳妆的侍女,“快帮我瞧瞧,哪里还有不妥。”
“娘子之容已是惊为天人了,待从东宫出去,长安城的百姓,定会为娘子所吸引,将花车围住。”
侍女说道。
觉得妆容满意后,跪坐的许贺子缓缓起身,“走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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