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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摇头,持反对意见:“不是这么回事吧,我怎么听说瑞祥现在这个是原来那个的姘头…”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声音打断:“瑞祥药业现在的董事长薛坤是老董事长的远亲,远亲懂吗,薛坤四十岁的时候与她配型成功,救了她一命。
老董事长无儿无女,她活了三年,临死前把瑞祥给了薛坤,不是私生子,也不是他妈的姘头,懂了吗?!”
“传闻中倒是有你这个说法,但是感觉不真。”
众人忽然品过味儿来,“不是,大家闲聊,你怎么还骂人呢?”
“草!”
薛宝添恶狠狠地丢了烟,“骂人?我他妈还想打人呢!”
薛宝添现在还记得那年他家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踏烂了门槛,他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冠上了瑞祥医药董事长的名头。
一个在镇子上讨生活的泥腿子,自此搬入了别墅洋房,站上了众人瞩目的高位,他那颗捐出去的肾随着远亲埋入了坟墓,剩下的这颗,穿上华服,享受着超值丰厚的馈赠。
十六七岁薛宝添随父乍富,花花世界迷人眼,胡天胡地浪了几年,直到他那个麻省理工毕业的姐夫进了门,这才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收了些性子,将心思放在了正地儿。
剪彩,鸣炮,红绸落地,礼成。
终于坚持到庆典结束,薛宝添咬着烟,心情极差地跟在众人身后离场,停车场就在附近,一溜的豪车码得整整齐齐,只有一台白色跑车被叉车托着底盘,举到半空,还卸了四个轮子。
“薛宝添!”
被众人前呼后拥的薛坤愤怒地叫着自己儿子的名字,“你给我过来!”
表情微妙的众人习惯性的让出通道,看着面色阴鸷的年轻男人从人后走到人前。
“这怎么回事?”
薛坤指着那台跑车,“你又在出什么洋相?”
薛宝添吐了烟,掀起耷拉的眼皮,凶狠的目光在自己的车上瞄了一眼,然后懒散地回道:“步步高升,爸你看升得多高。”
薛坤气急败坏,碍于众目之下,最后只能负气而去,倒是他的姐夫魏华凑过来惺惺作态:“宝添,需要帮忙就和姐夫说,我们是一家人,别客气。”
薛宝添笑着回:“现在就有需要姐夫帮忙的,莫妮卡最近总学你说话的腔调,就算它是一只狗也不应该太狗是不是,姐夫要不平时你在家少说点话,免得它照样学样。”
魏华脸色骤变,紧咬腮角怒道:“薛宝添,你也只有这点嘴上不饶人的本事了。”
薛宝添搂住魏华,一脸笑意,小声低语:“姐夫,大家都看着呢,还有你最敬重的薛总也盯着你呢,虽然我是他不争气的儿子,可他还没骂,怎么也轮不到你是不是?所以,你现在应该笑一笑,不然还怎么在众人面前装样子啊?”
僵硬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魏华的声音同样很低,只有彼此才能听到:“薛宝添,你要是不姓薛,就是个屁。”
薛宝添亲切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杀人诛心:“你不靠女人,屁都不是一个。”
跑车被叉车举在半空,在地面留下了一块长方形的阴影。
薛宝添坐在阴影里,指间夹着钞票,从一个孩子手中换来一根棒棒糖。
剥了糖纸,放在口中,他看了一眼蹲在旁边的助理,懒懒地开口:“说吧,谁干的。”
“我查了一下监控和叉车公司,找到了开叉车的司机,司机说雇他的人没留电话,付得也是现金,但那人个头挺高,眉尾有颗痦子,我想了想,觉得这人像黄征身边的那个秘书。”
“黄征?”
薛宝添鼓着腮帮子思量了一下,“家里开火锅连锁餐厅那个?我包他家餐厅吃饭又不是没给钱,他凭什么弄我?”
助理避开目光,小声嘟囔:“你包他家餐厅,请他前女友吃饭,还点了一桌子绿油油的青菜,是谁也忍不了啊。”
薛宝添嘬着棒棒糖翻起眼睑:“谁让他和我装逼的。”
“薛副总,现在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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