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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随觉得新奇,“你送我的巧克力是85%的黑巧。”
“……”
许柏夏喝冰美式加糖包的毛病被沈容说过N多遍,她搅拌的动作没停,“我喝它是用来提神,但是太苦了,就用糖来中和。
巧克力吃苦的是因为甜的会腻,但一般也就到85%了,浓度再高一点也吃不进嘴。”
贺随道:“我可以接受。”
许柏夏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百分百的黑巧,我只吃过一次,好苦!”
贺随薄唇勾起淡淡的笑,神情放松,懒散的靠向身后的椅背,许柏夏搅拌好了,想起他刚才的话,“你刚才问起了茶盏,是有什么需要吗?”
“奶奶对瓷器方面颇有研究,也很喜欢,我想找你外婆制作一组茶盏。”
“可以啊。”
许柏夏说起外婆蒋胜柔,话匣子聊开,“我外婆从小跟着外祖父学制瓷,高中毕业后考进了景德镇陶瓷大学,主攻这方面,小有建树。”
此时的许柏夏像是在发光,乌黑光泽的长发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从双肩处悄悄的滑落,轻点在起伏的绵软处。
贺随视线略过,耐心地听她说,“其实我跟着外婆也学了点皮毛,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外公的书画修复,所以大学毅然选择了文保专业,为此,外婆没少数落我。”
许柏夏口说得有点渴,喝了口加糖的冰美式,心头清明,冷不丁地望见贺随幽深的眸光里,她心头一咯噔,“不好意思啊,我话说得多了。”
“没关系。”
贺随神情格外温和,“之前,你对我太过拘谨,现在放松了许多。”
“……”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许柏夏唇瓣弯了弯,眼尾也起了弧度,“毕竟,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
年少时的喜欢会随着时间而变淡,许柏夏现在没办法理清自己对贺随的感觉,知晓是各取所需,但心里藏着过期的密辛,她做不到坦然面对。
接着,许柏夏带贺随参观工作室,她没忘记他说得茶盏,问他想要什么款式的,急不急。
贺随站立在一幅书画前,仰头,侧脸线条利落。
喉结凸起,脖颈修长。
许柏夏同他一起停了脚步,眸光自的他侧脸转向墙上的那幅山水画。
贺随侧身,“复制品。”
山水画下的小字显示画是明万历年间,但纸张和上色却很新,许柏夏道:“真迹确实是明万历年间,是一位大学教授的珍藏,也是我成立工作室后接到的第一单,意义特殊,所以我经过教授同意后,复制了。”
这里是许柏夏自己的天地,她对任何都熟悉,几乎不冷场,甚至占据了主要位置。
贺随是个极佳的倾听者,除此之外,他对书画也有一定的辨别能力,能轻易透过桌上压住的书画局部,看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许柏夏惊叹:“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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