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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想着,该整治董裕那些奸臣。”
太后语重心长,“从前,圣上想为上官家平反,却有心无力,为何?乃是董裕这一干人等,仗着太上皇肆意妄为,此议一处,他们便要阻挠。
如今,我等借力打力,让太上皇办了这事,他们便无可奈何了。
可见事情总该一步一步来,你当上了太上皇后,要对付董裕,难道还是什么难事么?”
我沉默片刻,向她一拜:“多谢太后为上官家做主。”
“怎又来这些虚礼,快快起来。”
太后将我虚扶一把,看着我,不无感慨,“你能想清楚这些便好,只是我仍觉遗憾。
这两年,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你脱罪了,定然还要将你留在宫中。
陪着我也好,跟景璘作伴也好,我们这些年相依为命,早已是一家人。
可如今,造化弄人,你还是要离我去了,到底是教人伤感。”
说着,她侧过头去,举起袖子点了点眼角。
我知道她的意思,随即道:“太后放心,我无论嫁给谁,到了何处,心中念着的只有太后和圣上。”
得了这话,太后的脸上再度恢复笑意。
“有你这话,我便也无所担忧了。”
她说,“日后,你可要记着我们,常回来看看我们才是。”
我说:“太后嘱托,阿黛断不敢忘。”
紫云楼里,景璘已经在等着我。
“那个诬告你的贱人,朕已经着人处置了。”
他见到我,旋即道,“她在卫尉手上招供了,说是受了董氏贿赂,平日里监视你一举一动,还偷了你练字的废纸,做出今日这出戏来。”
这其实不必查,也能猜得到。
玄云本是宫人,去年自请出家,送到了玉清观里来。
对待玉清观的弟子,我向来并不严苛,有什么好处也总不吝啬,会分给她们,只盼着她们也能诚心待我。
不过今日之事,足以说明,在更大的好处面前,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念着好的。
“董淑妃和张谟呢?”
我问。
“玄云一口将所有罪责都咬死在自己身上,坚称与他们无干。”
景璘道。
我知道,就算玄云招认了也没有用。
只要董裕不倒,董淑妃就会没事,所有的罪责,注定会让玄云背了了事。
“阿黛,”
景璘停了停,忽而道,“你喜欢他么?”
我目光顿了顿,看向他。
“喜欢谁?”
“除了太上皇还有谁。”
他皱眉,“你近来怎与朕说话总是心不在焉。”
景璘大约是唯一一个关心我喜不喜欢他的人。
大约就连明玉也觉得,我在太上皇面前,只有他挑我的份,并没有我说不喜欢的可能。
可不等我回答,景璘神色严厉:“你万不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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