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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苏娴说:“我以前尚能焚香静心,可现在越来越难了。”
“你就不想为你、为祁大人争取一下吗?”
苏娴摇头:“且不说苏家和祁家门不当户不对,就说祁渊的婚事。
你现在也看到了,全由祺贵妃做主。”
而祁贵妃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这么多年在宫中盛宠不衰自然有她的本事。
她又岂会让祁渊娶一个和离且还无权无势的女子?
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
她并不想争取,只想让自己的心平静,尽快平静。
“小妹,”
她说:“或许我也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
“去哪都好。”
苏娴说:“去巡视铺子,去看看山河,去走走人生。”
至少不能留在京城,她迫切需要控制自己的心。
“
我也不一定要成亲,也不一定非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苏娴说:“小妹此前也说过,人生还长,美好的事那么多,成亲只是其中一件罢了,不必执着。”
苏绾沉默。
“我尊重大姐的决定,”
她说:“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不论去哪,不论如何选择。”
“嗯。”
苏娴笑起来:“或许哪天我会去抚州看你们也说不定。”
“你打算何时离京?”
“待二妹和百里王子的婚事办完,我便离京。”
十月底,苏绾随朝廷钦差出发抚州,从东京城去抚州行陆路约莫半个月。
一行人行至第十天时,行进越发艰难起来。
原因无他,抚州境地时常下雨,且路不好走,马车一不小心就容易打滑或陷入坑洼。
这天,眼看天黑,众人在一个叫大坝村落脚。
杜文卿率先派人去租了个干净的农家小院,然后才带着苏绾过去。
苏绾下马车后,提着裙摆挑干燥的泥路走,走没两步见不远处也来了一些人借宿。
那些人全部身着白衣,像是走了许久,衣摆下褶皱脏污。
身挎一件包袱,手里还扛着奇怪的幡,幡上画着日月图案。
苏绾看了会收回视线,转头见杜文卿也在看那边。
他说:“那些是摩尼教的人。”
“摩尼教?”
杜文卿介绍道:“摩尼教乃前朝一个叫张角的人创立,他们崇拜日月,信光明之神,尚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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