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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从上到下都是黏湿的一片。
沈怿支头睡在她旁边,精神还很好的样子,手指执起她一缕发丝慢悠悠地打着旋儿,披了件单薄的中衣,胸怀敞开着,结实紧致的肌肉一块一块的被皎洁月光勾勒出来。
那上面有疤,是很久之前她就看到过的,星星点点的,圆形的痕迹。
乍然想起了沈怿当时和她提到的往事,不知是不是欢好之后有了归属感,书辞心中忽生出无限的怜悯和心疼。
她探出手指,轻轻抚在他发烫的肌肤上,书辞看见她碰到的一瞬,沈怿的胸膛竟轻颤了下。
一个,两个,三个……
她滑过来拂过去的数,细腻的指腹柔弱无骨似的游走,沈怿喉头紧了紧,心里有些痒痒的,他将她发丝松开,把她停在那一点上的手握住,哑着嗓子,懒懒地问:“干什么?”
书辞好奇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你娘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哪知道。”
他捏着她的手,好玩般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摩挲,“从我记事起,她就不怎么待见我,尤其觉得借了我的光被封为贵妃是件可耻的事,对下人对几个公主倒是和颜悦色,喜欢得很。”
书辞猜测道:“她可能更想要个女孩儿?”
“嗯……”
似乎回忆起什么,沈怿闭上眼思索了一阵,“我更倾向于她不想要孩子。
记得每次侍寝后,她都会偷偷地命人备上汤药。”
“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
你娘还真敢!”
她诧异。
“我瞧着,她的样子,到最后那几年时更像是不想活下去了……”
沈怿摇摇头,“大概当时是她自己投井而死的,也说不定。”
书辞若有所思地咬了片刻嘴唇,看向他:“你爹把你娘从戎卢部打劫走,那你娘会不会在部落里本就有相好的情郎,所以才这么恨你?”
沈怿沉吟了下:“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但也不乏有这个可能,她之所以活下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再回故土么?那为何从没见她有过逃跑的举措,难道是怕打草惊蛇?
十多年的旧事了,里面的细枝末节早已不甚清晰,此刻再琢磨,也只是枉然而已。
“啊——啾——”
冷不丁她一个喷嚏,把沈怿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才发现书辞大半个身子都晾在外,汗水被风吹干后,自然会冷的。
他不由薄责道:“让你贪凉,回头染了风寒有你好受的。”
说着便将被衾拉上来。
书辞抱歉地捂了捂嘴,又不以为意:“你忘了我以前多努力才得上病的么?这点小疼小痛的,肯定不要紧。”
沈怿拉被子的时候碰到扔在旁的肚兜,指尖顿了一顿,视线便不自觉地往下移。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他,水雾朦胧,半遮半掩间的胸脯,有月华洒在上面,小巧初挺的样子,洁白无瑕中带了些可疑的红痕。
他抬手扣住,轻轻的揉捏,浑身又潮起一股难以排解的燥热。
书辞躺在那里一动没动,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就问他:“……是不是,太小了?”
沈怿闻言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还好,我倒是觉得够用了……你年纪还小,往后有机会的。”
他的头又缓缓凑了过来,轻吮慢含地吻着她耳垂,声音暗哑,“心跳得有点快啊。”
“……”
原本没觉出有什么,越说她愈发心跳如鼓。
“还在紧张?”
不等开口,书辞就发现他整个人靠了上来,干燥的手掌将她一拽一拉,搬到了身上。
“不好吧……”
她感觉不妙,转目去看外面,试图提醒道,“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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