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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火还没有烧起来,但已经冒起了烟,百姓们见了,有些吓得紧闭房门,有些就收拾细软,也跟着往外跑,整座城乱糟糟的。
西城门是谁也不敢去的,于是所有人都往东城门处跑。
孙破奴就在东城门里的市廛举的大旗。
没有金钲,旗官将自己的小铁锅取了出来,奋力地敲,旗兵就扯着破锣嗓子开始喊
逃有什么用你们逃得过金人的马吗快集结起来,快些再快些
这一千人在小小的城中乱窜,很快就被孙破奴拦截收拢了数百人。
“帝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
孙破奴大喊,“你们慌什么”
排在最前面的士兵声音里打着颤,“小人不知援军何时到,可金人已经来了”
那一群在城中往来冲锋的杀神来了
这座城不是没有活人的,因此它还没有死去。
它像是一个有意志的人,尽管在睡梦中被偷袭,却竭尽全力地挣扎反抗。
当完颜活女策马走在街上,他感受到了这座城的意志。
他看到有背着弓箭的士兵在爬上房顶,有人甚至已经向他射出了一箭。
而他身边最好的骑士也立刻全力以赴地回应了这一箭,那个年轻的晋宁军士兵刚刚爬上屋顶,射出那一箭后还没站稳,就满脸惊愕地仰天倒下,并滚下了房顶。
“只是负隅顽抗的溃兵罢了。”
他的亲兵说。
“不可小觑,”
他说,“他们初入清源城,并不比我们更熟悉这里,怎么会知晓该爬哪一座的屋顶呢”
这样的士兵并不是个例,而是接二连,甚至一个屋顶有五个士兵结队往上爬,爬临街的房子,也爬那些大户人家的房顶,这就更加认证了完颜活女的想法。
“晋宁军的骨头还没被我们打碎,”
他下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帝姬逃了吗”
“还不曾见。”
就在赵鹿鸣准备出门时,李素拦住了她。
这个穷酸主簿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帝姬金玉之尊,怎能涉此险地”
他的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请帝姬速行速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说,“你要劝我从我自己家中,逃去哪里”
李素就讲不出来什么反驳之词,只是在那哭,一边哭一边死死地磕头,嘴里叽里咕噜些言语,她听清楚了,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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