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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元仲明回来了,高坐堂上的一位族老元桀,便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元仲明被元初一骂了狗拿耗子,他是一肚子气,“那贱丫头说她什么也没做过,就算做了也都与我们无关,让我们尽管放心!”
“她过得怎么样?听说在城门租了店面做生意,还盖了一间大磨坊,是真的吗?”
另一个族老元正急切问道。
元仲明点点头,“是的,那磨坊还挺大的!”
“我今天去城里,还听他们西山村的村民说,那贱丫头买了三顷荒地,雇了三十个人回来给她开荒种地!
她不仅给雇工们发面发米发肉,还盖屋给他们住!
我看那丫头挺有钱的!”
坐在下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你们当初不是把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吗?她还哪来的银子?”
现任族长五十来岁的元文良纳闷道。
元仲明闷声说道:“听嫁到西山村的刘家二娘子回来跟我们家孩她娘说,那丫头身上藏有一个镯子,她当了那镯子得了银钱起家的!”
一个族长捋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缓缓说道:“咱们元家这些年,少了京城那边的资助,就只仅靠族里的一百多亩地的佃租维持生计,入不敷出呀!
那丫头怎么说身上还带着元家的血脉,她弟墨谦也是宏斌的孩子,她若想让她弟回归家族,她就该出份力。
等她把那三顷地开好,你们去问问她愿意把地交给我们族里来打理,若是愿意,就让墨谦回归元家!”
在座的好些人听着族老的话,眼里都放出光来,“族老放心,这事我一定能办好!”
族长急忙笑着应道。
他们元家自从元文景考了榜眼,当了京官后,家族就摆脱了农家子弟的身份,成了文人世家,整个家族都没有人再种田种地了,家里近百亩地都佃给了佃农们。
他们元家这么多年来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大多是靠元文景寄回来的银钱资助,还有就是靠那点佃租,勉勉强强能维持着。
但自五年前元文景被迫致仕后,他寄回乡资助他们的银子就越来越少了,家族里的开支大多都靠那点佃租,但那根本就维持不了族里这么多人开支。
若是再有三百亩佃租收入,那可是一大笔钱呐,说不定又能和从前那般风光了。
元仲明听到族长有意打元初一的主意,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族老,我听那刘二娘子回来还说,元初一那丫头的磨坊里做出一个什么叫腐竹的吃食,上市开卖后非常抢手,在城里能卖到三十文钱一斤。
城里各大酒楼都跟她订货,在市面上也都供不应求。
若是我们知道那腐竹怎么做,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开家作坊做腐竹赚钱?”
两位族老和族长一听,眼睛不由飞快地转了起来,“那就去跟她说,若是她愿意把做腐竹的技术教给我们,我们就让墨谦回归元家,等她那三百亩地开出来,她愿意交给我们来打理,让十五那丫头也回归元家!”
不得不说,这几位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而元初一还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一点产业,已经被元家的人给盯上了,她现在正看着自家院子里的三头大野猪、十只山鸡、十只野兔和一只野山羊发呆!
这些猎物都是萧靖他们进后山猎得回来的,看热闹的村民们把元初一家围得水泄不通,就连村长也来了。
深山莽莽,他们村可没有谁敢深入后山进去打过猎!
这么多的猎物他们可都是头一次见。
萧靖看着张永福,刚毅俊俏的脸上露着笑容,“村长,咱们可说好了今晚要一醉方休的,你快找几个人来帮忙杀猪宰羊,好让元娘子给我们做几个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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