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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璘道,“阿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是何人所为么?”
我愣住。
蓦地,我想起了先前赵王假装被捕时的那些言语。
我看着他。
“阿黛,”
景璘停顿片刻,道,“你可还记得云杏?”
我怔了怔。
这个名字,我记得。
那个叫云杏的宫人,是专司伺候景璘起居的宫人,性情极其和蔼,见到我总是笑眯眯的。
当年,景璘生了那场大病之后没多久,她就在一处偏殿里悬了梁。
据说她是自责没有照顾好景璘,羞愧难当,这才寻了短见。
“朕身上的毒,就是这云杏所为。
她到了朕身边之后,就开始在朕每日的食物之中下毒,每次皆用量极少,不至于让朕不适。
可日积月累,毒物浸入骨髓,以致于到了朕发病之时,已是毒根难除。”
景璘道,“朕被太医诊断出中毒,先帝大怒,下令追查,很快查到了云杏身上。”
我皱了皱眉,道:“若是如此,她必是要像别的谋害皇子案那样伏法处刑,还要族诛。
可我不曾听说陛下这事如此处置过。”
景璘苦笑:“是父皇压了下来,搁置不管。
对外,只说朕是得了一场风寒。
不就之后,云杏自尽,此事便按下不表,无人再提。”
我定定的,没有说话。
——“你以为先帝包庇上官家,便无人知晓了么?”
不久前,赵王说的话,似仍在耳边。
云杏的来路,我是知道的。
以前我在龚昭仪宫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亲口告诉过我,她原本是姑母宫里的人,在姑母去世之后,才到了龚昭仪这里侍奉。
——“你不许过来!
你要害他!
你们都想害他!”
那时,龚昭仪面目狰狞地朝我嘶喊着,仿佛恨不得将我吃了。
心砰砰跳着,我按捺着,看着景璘。
“陛下是说,此事果真与我家有关?”
我说。
景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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