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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总算转回头来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何红药,差点没跳脚:“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何红药抬头挺胸,像头小母牛似的与他对峙:“咱们同吃同住同行了这么久,我不嫁你嫁谁?”
玉真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嘴里一连串的骂她:“没皮没脸!”
“不知廉耻!”
“有伤风化!”
但不知为何,何红药与夏雪宜的事,他明明知道得那么清楚,却始终一个字都没冒出来刺激这没皮没脸的小娘皮,甚至,脑子里连想都没想过。
何红药笑眯眯的等他骂完了,就接了一句:“这不跟你正合适吗?”
玉真子:“……”
他眼珠子一转,正要鞋底抹油开溜,没料脚还没抬起来,忽的全身僵硬,顿时在心头大声骂娘。
何红药将怀里小玩意儿放好,这才慢吞吞的上前拍他脸:“知道你跑得快,我能不防着吗?哎哟,正好咱们五毒教山路难行,我去帮你雇辆牛车,咱们不急,慢慢的走,正好边走边听这江湖轶事。
也不知道等咱们回了云南,这温家的事能不能结个尾。”
她顶着玉真子愤怒的视线肆意的摸玉真子又嫩又滑的脸,嘴里啧啧道:“我知晓你方才看到谁了,是你那师兄木桑道人是也不是?没事,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也是你的仇人,哦,吧叽?”
趴在她肩膀上的吧叽一脸大爷样的不住点头,另外用它那透明的小眼睛困难的扔了个鄙视的眼神给老吃亏偏就是不长记性的玉真子。
玉真子被何红药拖上牛车,摆了个仰望天空的姿势,气得想吐血,却只能无语泪两行,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抒胸臆:他怎么长?怎么长?这丫的一身都是毒,根本就防不胜防啊!
他被何红药画了个大花脸,眼睁睁的看着木桑背着他从不离身的棋盘与他擦肩而过,顿时泪流满面:师兄!
木桑!
铁剑门你拿去吧!
只要你救救你可怜的师弟!
你师弟我堂堂采花大户,没料到也有这被人采的一日,这叫他肿么甘心!
肿么甘心!
早知今日,他还不如当初就自己动手先把这小娘皮采了再说呢!
真是……岂·有·此·理!
何红药刚刚甩着鞭子驱着牛儿驼了玉真子进入五毒教地界,就见接到下属报信的何半夏黑着一张脸早早站在密林入口等她。
玉真子这些日子已经自暴自弃惯了,尽管像个麻布口袋似的横在老水牛背上,却是口花花的与何红药调笑,心里充满无奈的报复感:我x!
就算最后不得不玉成好……啊呸呸,坏事,也一定不能是他被嫖!
玉真子正做出一副欣赏的模样各种夸奖这一路所见的摆夷女子,一副采花贼入了花丛的浪荡样儿,却见何红药忽而欢呼一声扔下牛鞭就朝前面跑去,乳燕投林般扑进一个俊朗男子的怀里,撒娇似的将脑袋在那男子的胸膛上蹭了两下,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
玉真子盯住何红药抓着人家胸口衣服的手,眼睛嗖的一眯,细白牙齿轻轻的磨了磨,忽然就有一种抓到奸夫淫妇的感觉,却见那男子嗖然抬头看来,与他视线对上,目光里充满审视与威压,显然是居高位之人。
玉真子见他模样,依稀还有几分面熟,但风姿气度已全然不同,所以方才乍然见到才没认出来,但他暗忖片刻,明明狼狈的趴在牛背上,却仍是欣欣然点头致意,姿态从容,风流潇洒:“何副教主好啊?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何半夏犹疑看他两眼,脸色不由怪异——任谁见当初那冷冰冰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轻佻模样,也要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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