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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一会儿后,她往身后看了看,“你说的事情,我会跟我师父说一声,看我师父怎么说。”
“当然,要是找上你的老师了,我们肯定会保护你的隐私,不会向他透露报案人的身份。”
徐小敏走回所里,江橘白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他其实也没真的指望自己能靠徐小敏什么,他只是想给对方提个醒。
街上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全都喜气洋洋,穿鲜艳的红色棉袄,穿来穿去的在各家店里买年货。
空气里被各种干货与糖果的味道充斥着。
年味将徐家镇都煮沸了。
江橘白想起李小毛和陈港了,他以前最期待过年,过年能拿不少的压岁钱,拿了压岁钱可以到镇上买最惊奇的烟花爆竹,除夕夜那一晚,他们三个能在外面守岁一整晚,玩一整夜。
徐游带来的恐惧和失望在此时反而淡了。
随之袭来的是失去发小的余韵长长。
少年低头揉了揉鼻子,把围巾往上拽了拽,都快要遮上眼睛了。
手臂垂下来时,江橘白碰到了一抹冰凉,他手指下意识地瑟缩,却在下一秒被旁边的人伸手给抓在了掌心中。
徐栾在青天白日下出现了,他垂下眼,语气焦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温柔感,“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需要我。”
第50章年2
“……”
江橘白没这意思。
但甩开鬼祟的手他好像做不到,而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无缘无故开始甩手,可能会被以为是有什么隐疾。
徐栾的体温很低,低温不似疾风暴雨般迅速把人冰冻住,而是缓慢地,丝丝缕缕地,顺着皮肤毛孔,不知不觉地将刺骨的凉意渗透全身。
沿路有卖鲜花的,卖面具的,卖蒸饺蒸米糕的,卖对联贴画的,卖盆栽的,卖气球的,大人牵着小孩,人挤着人,各自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买,好不热闹。
路过天桥,江橘白注意到平时很少给眼神的算命摊。
江橘白随便找了个没生意,踢开他给客人准备的板凳,坐了下来。
算命先生戴着一副圆镜片眼镜,他半睁着眼,“算什么?”
“我想算……”
江橘白垂眼窥了一眼那还紧抓着自己的青白的手,对方没地方坐,索性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此刻正单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看着算命先生。
“我想算我的寿命。”
算命先生听后,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八字写下。”
江橘白在纸上写了八字,对方拿过去看了看后,把纸条丢到炭盆里给烧掉了,随着火焰窜起,算命先生从他贴身的布袋里掏出几根像是羊角的东西,在桌子上摆弄了半天。
徐栾看起来比江橘白自己还要关心江橘白的寿命如何。
他眼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算命先生。
仿佛只要对面说出一句他不爱听的话,他就能扬手将人从天桥的栏杆里边掀到栏杆外边。
江橘白掏出手机玩了一把俄罗斯方块。
方块码到最上方,游戏宣布结束时,算命先生清了清嗓子,说:“你这个八字,说好,好,说不好,不好,大吉,有,大凶,还不少。”
他用一支圆珠笔画在发黄还有辣椒油的横格纸上拉了一条直线,然后把前边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部分用笔画了个圆圈,“你的大凶,基本都集中在这个阶段。”
江橘白本来只是想气徐栾,结果没想到这人还算出了些名堂,他往前挪了挪,“具体点。”
“从出生开始,起码也要到二十五岁,你才能步入一个比较平缓安全的阶段。”
“前面基本不用看,”
他用圆珠笔把被圈住的四分之一涂得一团黑,“倒霉,特别倒霉,还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你成绩怎么样?”
他问。
江橘白淡然道:“挺好的,快年级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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