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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躲避的余地,周围似暴风骤雨一般。
顾不上其他什么,我抓起弗拉维兹的手就上马逃跑,饶是这样我们也没躲过一劫,很快就湿透了一身。
&ldo;这是什么日子?&rdo;他搂着我的腰,一手撑起头巾为我遮挡,呛了几口水,却还在笑。
逃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才停下,气喘吁吁地告诉他,这是亚哒人的泼水节。
他取下头巾,为我揉净头上脸上的水,啼笑皆非,说,倒好,在沙漠里跑了一天,浑身全都是尘,一来就洗了个澡,省得晚上回去泡浴了。
我知他极爱干净,连行军打仗都要带着浴桶,又心疼又好笑的为他拧干衣服长发。
他就倚在墙上,懒洋洋的任我伺候他,我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衣服浸透了水,都成了半透明的,隐隐约约透着诱人的肉色,领口又半敞着,沿漂亮的锁骨沟壑一路流进胸口。
我很努力才控制着目光不下滑,但距离太近,一眼就被他窥透。
&ldo;想什么呢?&rdo;他湿漉漉的手撩起我的鬓角,慢悠悠的问,用那种能将人溺毙的语气,拇指刮去我下巴的水滴。
&ldo;我的小爱神阿硫因…&rdo;脑子轰然炸了。
我揪住他的衣襟,把他的脸扯近,他垂下眼睛,沾水的长睫像采露的飞蝶擦过我的额头,我慢慢凑近他湿润的唇,低压压的说,想你。
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不走。
他的手掌缓缓按住我的后颈,极轻而郑重地,吻上我的额头,胸膛与我严丝密合的贴在一处。
路过的几个旅客经过我们的马匹,见到我们的样子吓了一跳,神色暧昧,低头私语走过去,大约以为是街头揽客的男妓。
我尴尬地支起身体,却被弗拉维兹一手搂紧,阴沉了脸盯着我的背后,一只手抓起头巾将我掩住。
他虽然长得极美,可神色不善的样子委实吓人,我听见背后的声响一溜烟就散了,才抬头将他深而重的吻住。
深夜,我们寻到了一家偏僻的旅店,临近栗特朝东的城门,天一亮我们便离开。
也许是我们的模样太引人注目,旅店主人离开前多看了我们两眼。
我寻思要不要半夜摸过去灭口,却注意到他可爱而年幼的儿子。
我想起了小家伙。
我还没有和弗拉维兹一起为他命名。
那孩子怯生生的透过对面的窗户打量我们,弗拉维兹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掩上厚实的麻布窗帘。
&ldo;放心吧,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
&rdo;他柔声哄慰。
修长的手从帘下的流苏掠过,惊起上面伏着的飞蛾,我恍惚想起多年前他在神殿窗前凝视飞蛾的侧脸。
是不甘的、隐忍挣扎的一双眼睛。
他曾挣脱命运的束缚登上穹顶,又从至高处落下,沦为敌国的奴臣。
他断不可能接受的如此平静。
他从来不是豁达之人,他是不屈的困兽。
这一点他与我何其相似,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那夜我无暇去问,他亦表现得太淡然,淡然到令我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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