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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氏含笑道:“算不得什么,只是王爷方才似乎有话要说,为何又没说出来呢?”
项漱郎不肯说自己方才心不在焉地时候还以为自己仍旧在长安城呢,因见骆氏问,便将要建造乡学、府学的话告诉给骆氏。
骆氏听了,便道:“王爷这想法虽好,就依着王爷说的办吧。
左右我们这边也该建立起个正经的衙门专管此事,不然人人都来我这院子里说话,瞧着十分没有规矩。”
项漱郎得了鼓励,便又说:“不如咱们将那三字经、弟子规编成歌儿来唱。
乡民只当是看戏呢,看多了,也就记住了。”
骆氏并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小事,对才从女皇手心里飞出来的项漱郎而言是件十分要紧的事,听他说,也就再次点了头,只是道:“我们这些人没个会编曲子的,这事……”
“交给我吧。”
项漱郎毛遂自荐地道。
骆氏连连笑着答应,随口道:“这么着,衙门建起来了,我也能弄个女官做做。”
项漱郎尴尬地一笑,从骆氏这辞了出来,有意又向甘从汝、夏芳菲屋子前绕过去,待见此时轮到甘从汝给夏芳菲揉肩了,眼皮子跳个不停,并不回避,反倒又走近了几步,立在廊下,有意戏谑道:“不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郎情妾意的事。”
夏芳菲抿着一笑,拿着手鼓励地在甘从汝正揉着他肩膀的手上拍了一拍,随后道:“王爷,你说吧,我们赛姨那琼州县主的事要怎么整?”
雀舌搬了一张竹子编的椅子出来,项漱郎坐下后,便道:“那不毛之地,你们要怎么整?”
虽说本朝幅员辽阔,但知情的人都知道,那疆域图描画得十分壮阔,细说起来,越向南边,越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这也就是为何女皇大方地封赛姨一个县主的原因——左右她封了县主,剩下的封地要如何落到赛姨手上,就看甘从汝的本事了。
甘从汝轻轻地哼了一声,若说人手,人手是不足的,是以此时只能在那琼州借着兰铃父亲的势力修建码头,此时对着项漱郎,便笑道:“那地我们分地你一半,你借了银子,叫我们从北边雇了人去琼州收拾地盘可好?”
“你缺银子?”
项漱郎笑道。
“不缺,但银子多一些,手脚也施展得开一些。”
甘从汝道。
项漱郎听了,略点了头,左右女皇还算仁慈,给他的银子足够他挥霍的,便拿一些给甘从汝就是。
忽地听见哇啦一声,三人向前看去,待望见赛姨压着项一玄打,甘从汝、夏芳菲便收回眼睛,只装作没看见;毕竟是儿子被个女孩欺负了,项漱郎也不好插手,咳嗽一声,正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就见儿子一个翻身就将赛姨压住了。
“跟个女孩子打,当真有男子汉气概!”
甘从汝冷笑一声,登时从廊下走出去,三两步过去将项一玄提了起来,心疼地搂着赛姨,仔细去看她脸面。
“爹,我没输。”
赛姨倔强地道。
“你输了,看你小脸可怜的。”
甘从汝拿着帕子给赛姨擦脸,巴不得赛姨也跟项一玄一样哇哇哭几声,好叫他得理不饶人地教训教训项家的几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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