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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影卫,就只有瑞儿和你了。”
玉宗说,“朕的影卫口风严的很,但只怕此事瞒不过白端己。”
晏景想,西街一大半的勾栏楚馆都是那白端己开的,必然是瞒不过了。
“陛下想怎么办?”
“说实话,朕不知道。”
玉宗抿了口茶,又揉了揉眉心,自昨夜影卫来报了此事,他已是一夜未曾合眼,两鬓的发丝已见花白,染料染得了青丝却染不回年华,他已经不再年轻。
一国之君的殚精竭虑早已让他筋疲力尽。
“北疆藩王在皇城遇害,此事非同小可。”
玉宗想,若是放在秋慈建国之初,他那位手腕铁血的祖上手里,这也并未见得就是什么大事,死就死了,再派一个过去就是,不满意的也能打到满意。
可如今,猃狁各部蠢蠢欲动,各地藩王也各怀鬼胎,朝中文武貌合神离,秋慈早已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富足安泰,一旦处理不好他不敢再想下去。
“死就死了,再派一个过去就好。”
秋瑞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彦旺达这般无耻好色,早就看不顺眼了,死了更干净,难道他秋慈还能没人可用了不成?
玉宗没搭理他,若能如此简单为父还叫你们来作甚?
“太傅怎么看?”
晏景想了想,“或瞒,或说,无非两条路可选。”
“嗯,这朕知道。”
“禀皇上,”
玉宗贴身的内官在殿外通报了一声,“白王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白端己?”
玉宗示意,“宣。”
“这”
内官迟疑了一下,“敢问陛下,可是宣进朝华殿?”
玉宗还从未在朝华殿内接见过外臣,这内官有点拿不准今日皇上所想。
“嗯。”
玉宗哼出一个字,说,“就来此处吧,朕不想再动弹了。”
“是。”
“想那白端己也是为此事而来,终归是在他的地界上捅出的篓子。”
玉宗又抿了口茶,指尖沾了点儿提神的药膏揉在太阳穴上,顿时清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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