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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翩翩风度,如圭如璋。
棱角分明的脸,唇红而薄,凤眼修长不怒自威。
“这是关于渭河一带治理河患的折子,请陛下过目。”
她声音不免轻轻的,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心。
虽已上任一段时间,也开始总理奏表事务,跟皇帝谈论政务时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皇帝停下手里的朱砂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好笑还是因为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搁下吧。”
案上的铜盏里,蜡烛还在缓缓燃烧,四周归于沉寂。
她站得有些酸,下意识挪动了一下。
“累了?坐下吧。”
舒梵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皇帝在跟她说话,忙道奴婢不累。
皇帝又笑了一下,也不去理会她。
又站了会儿她才开始后悔,懊恼自己刚刚不该逞强,就该就坡下驴,站得腿脚都快软了。
“行了,去歇着吧。”
李玄胤不再作弄她,笑道。
又让她出门前把东边的窗户关上。
舒梵应声,过去把几扇窗户都关上了,冷风被阻挡在外,扑在在窗纸上发出呼呼的响声,听来还有些凄厉,她好似感受到那股冷意般缩了下手。
这一恍神,她就在窗前多站了会儿。
李玄胤不免抬头多看她一眼。
她穿的还是白日天热时的单衫,上窄下敞,镶着玉石的腰带轻易束出一截纤腰,细得仿佛能一手掐住,削肩柔婉而动人。
走神的时候,清丽漠离的小脸比平日更多几分娇憨。
李玄胤收回目光,闭眼按了按眉心:“出去吧。”
舒梵恭敬地退了下去。
后半夜,北风呼啸,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后来干脆披了件衣服到庭院中站了会儿。
皓月如镜,洒下的光芒却是凄清幽邃的。
她仰望着良久,心里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母亲和舅舅在云州过得怎么样了?
之前她每月都会给他们送一封家书,他们多少也会回两句,这应该两个月没有回信了。
舒梵心里实在惴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之后两天,她好几次想和李玄胤提这件事,可惜都没找到机会。
倒是这日他用过早膳后忽然问她:“有事?”
舒梵这才将事儿跟他说了,眼巴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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