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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寅笑眯眯的问着。
那笑容落入伍天覃的眼里,莫名有种取笑的意味。
十足十的刺眼。
伍天覃顿时脸色微变,然而再细细看去,又见那小儿分明一脸恭恭敬敬的,脸上并无任何异色。
伍天覃顿时觉得有些别扭,说不出来的别扭和憋闷。
原本之前匆匆回院,一脑门的话要问,要问那狗东西的去向,问那小儿上了哪儿,怎地他在大牢这段时日,除了头一回随着伍秉之,太太二人一道去探望过他一回,怎地后头就消失不见,再也不曾探望过他了。
那一回因有老爷太太在场,他俩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而满脑的疑问,满心的话语最终到了嘴边,却又一时无从问起。
太太说要瞒着世人,那……那如何能瞒得住,譬如原先元陵城的旧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譬如眼前这人,还曾与那狗东西在一个屋子里头住过好几个月呢,这如何能瞒。
还有,这看门小儿知道多少内情?他知道他要娶个黄毛小儿么?
是不是在背地里笑话他?
大抵是伍天覃的目光十足奇怪,远在外间倒水的长寅只觉得如芒刺背,当即小心翼翼转身,对上了伍天覃幽怨又危险的目光,长寅顿时心有戚戚然,只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爷要……要用水么?”
话一落,便见那伍天覃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眯着眼审视着他,骤然开口问道:“那狗东西何时去的柳家?”
伍天覃斟酌一番,保险的发问着。
长寅立马回道:“上月去的,去了有一个月了。”
说着,看了伍天覃一眼,又立马机灵回道:“原先宝儿住在东边的厢房,大公子安置的,后来太太回京后便将他安置在了爷您这儿,一直住在院子里的东厢房,直到一个月前这才去了柳家,便一直未回了。”
长寅倒是机灵,知伍天覃心系宝儿,便将这几个月关乎宝儿的动向一一表明了。
伍天覃闻言,一直抿着嘴,沉默不语。
长寅见状,又试探开口道:“爷,不早了,明儿个三更天许是便要起了,一早还得去祠堂祭拜了,您要不早些歇着?”
长寅小心翼翼问着。
话一落,却见那伍天覃噌地一下起了身,大步便往外去,长寅立马慌忙追了去,道:“爷,这大半夜您是要上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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