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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此地哀悼的一部分人纷纷散去,犹如一大群蝙蝠从他们曾乃以生存的洞巢内被驱走。
弗拉维兹兀自站在教堂门口,驻足巡视着四周‐‐‐也许是在找我。
我如梦初醒,有点紧张地朝密林外走去,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若隐若现,似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之中朝我靠近过来。
唯恐是遭到了跟踪,我半蹲下腰,做好了伏击的姿势。
然而一抬眼,我便整个人如遭雷劈。
一个金发白衣的颀长人影正半隐于树影之间,淡薄的月光勾画出他的轮廓,恍若一个神子从黑夜的云翳间现世,周身都弥漫着虚幻的光雾。
我瞪大双眼望着那张魂牵梦绕的面孔,双膝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一定是在做梦。
大脑一片空白,不断盘亘着这个念头,直到一双冰冷的手像多年前一样扶住我的肩膀,颅内轰然间灰飞烟灭至虚无。
金发的末梢细细掠过我的脸颊,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ldo;好久不见,我的阿硫因。
&rdo;☆、【lxxiv】同根异花大脑一片空白,不断盘亘着这个念头,直到一双冰冷的手像多年前一样扶住我的肩膀,颅内轰然间灰飞烟灭至虚无。
金发的末梢细细掠过我的脸颊,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畔:&ldo;好久不见,我的阿硫因。
&rdo;我呆若木鸡的跪在原地,任由他抚过我的脸颊。
他的手指很冷,冰雪般的森寒之意清晰的渗进我的骨髓里,使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个声音…在地下宫殿里听见的那个声音,不是我的幻觉。
我愣愣的僵跪着,夜色中的人影静静的垂着头,俯视着我,姿态一如当年。
弗拉维兹在我眼前,那么…‐‐尤里扬斯到底是谁?诸多的疑问霎时间几欲冲破头颅,让我头痛欲裂,目光凝结在弗拉维兹的身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ldo;怎么了?不想再见到我吗?&rdo;弗拉维兹俯下身来,像初见时那样将我搂在怀里。
手臂勒得很紧,纤长指尖都近乎穿透衣物扎进了我的肉里。
他的身体异常的冷,让我一时仿佛置身冰窖。
&ldo;我的小爱神……&rdo;熟悉的迷迭花香扑面而来,缠绕住我的神志,使我想起被另一个人拥抱的感觉,下意识的对比之下,心狠狠一缩。
&ldo;怎么会……&rdo;我失声的喃喃,手抓住他披散的金发,仍然难以相信我身在现实世界。
错乱感撕扯着整个人,像要将我撕成两半。
我颤抖地抓住他的肩膀,抬起头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人。
七年光阴,未将他改变太多,只是肤色更苍白了,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是刚从是地底墓穴中重见天日的僵尸。
那双比海水更深邃的眼眸似盲者般空洞淡漠,像是注视着我,又仿佛是在看着虚空之中。
没有焦距。
没有情感。
却不知为什么,我隐约觉得他的神色透着一种死气,阴森森的。
&ldo;别害怕,我是人,不是鬼魂。
&rdo;他将头枕在我的肩头,搂着我似想站起来。
我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身躯,与多年前并无二致的单薄,好像更瘦削了些,透过衣袍能触到突出的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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