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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上面有我的照片,姓名,出生年月,居住地址,以及发证机关。
我的头都晕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补办过身份证。
心头的诧异促使我装着从口袋里翻东西,然后取出钱包悄悄看了一眼。
我的身份证在钱包里,并没有丢失。
张莫莫不声不响的看看身份证,故意拿着它在我面前停留了几秒钟,让我可以看的更清楚点。
盒子里别的东西,就没有什么价值了,都是些小零碎。
但是张莫莫连夜把我带到这儿的意图,我已经完全明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和老孟所说的,是一个病人,住在平乡精神病院的病人,而这些东西,就是病人当时入院的时候随身携带的物品。
我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堵高墙后面的住院楼看了一眼,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老孟,我后天要出趟远门,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所以,想看看他,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都是自己人,现在不是探视时间,可人民医院为人民。”
老孟笑了,很殷勤,领着我们到后面的住院楼。
老孟叫了值班员,在一楼最东边的一个病房前停下来。
我感觉这个住院楼就和监狱一样,楼层之间有铁栅栏门,每个病房的前后窗外带房门,都加固了中指粗细的钢筋。
病房的灯被打开了,透过窗户,我看见病床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们,一动也不动。
“连成峰。”
值班员用手电在窗户的钢筋上敲了敲“连成峰。”
病床上坐着的人没有反应,连叫了几声,依然如此。
值班的人跟老孟说,这个病人平时很安静,也很老实,如果有必要,是可以进入病房的。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我跟在张莫莫身后,慢慢的走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张莫莫让我带上口罩是很有必要的,否则,我的出现一定会引起老孟的恐慌。
一个“我”
,就坐在病床上。
这一瞬间,我立即就想到了当时从西坡跳下山谷的5。
我迷迷糊糊,因为分辨不清楚,眼前这个“连成峰”
,是不是当时的5被救活了。
他有和我一模一样的长相,身段,所有的哪怕最细小的生理特征都和我如出一辙。
但他没有左耳,左耳被割掉了,现在伤口已经痊愈了很久。
这时候,我立刻判断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是5。
5在临死的时候割掉了自己的左耳,就算他被人救上来,救活了,他的左耳伤口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眼前这个人的左耳伤处,显然是很久之前就愈合的。
从时间上就跟5的情况对不上号。
“老孟。”
张莫莫跟老孟商量道“能让我们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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