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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嘶哑,“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我只是随便说说,没说真的要走。”
江律不知道傅竞川为什么总是喜欢无缘无故生气,“好疼…”
他说的都是事实,他是男人,傅竞川总有厌弃他的一天,到时候他就会被打回原形,过回原本的生活。
“记住这种感觉。”
傅竞川阴狠地看着他,“你要是跑了,我会让你更疼。”
江律没当一回事,他以为傅竞川只是随口吓唬他的。
鸟雀
江律伤得重,在家修养半个月。
傅竞川去港口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来,蹲在床边,拉开抽屉,数了下抽屉里面的一摞摞现金,他数了半天,有五十七万。
他看过房价,买南方小城镇的两居室够了,买再大点的房子是不够的。
但他还得考虑到去南方小城镇定居的日常开销,以及周韵的医疗费用……这些钱还不够。
他将抽屉盖上,嘴里没味,想抽烟,又只能按耐住了。
他豁地站起来,随便换了身不起眼的短袖、牛仔裤,戴上黑色鸭舌帽,就出了门。
他把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要遮住他整张脸,他走得很快,下了山,搭着公交车,去鱼龙混杂的南岛区,等下了公交,他迅速涌入人群中,将身后跟踪他的保镖甩掉了。
太阳火辣辣的,江律站在混乱的街区,从这里,他看到一大片的化工厂,铁硼搭起来的厂皮,有毒的浓烟滚滚,从烟囱处涌了出来,飘散在空气中,味道呛鼻,闻到都得咳一阵子。
江律习惯闻这种味道,只是觉得有点臭,他加快脚步,来到地下拳场。
他撂开军绿色的厚布帘子,想跟之前一样,去更衣室换衣服,但他却发现更衣室里,属于他的拳击手套、拳击服,都消不见了。
他皱着眉,想去问肥仔是怎么回事,刚转过身,就看到站在军绿色布帘旁边的肥仔。
肥仔是张圆脸,笑起来都找不到眼睛,只剩条缝,“抱歉,小江,咱们这里暂时不缺拳手。”
“什么意思?”
江律站着没动,那双眼睛在暗淡光线下,显得尤为深沉。
“那我就话说得明白点,让你做回明白人。”
肥仔从烟盒里捡了支烟,却没抽,“有人不想让你打拳,我也没有办法。
我就是一个给人看场子的,没有什么话语权,上面的人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是傅竞川做的?”
江律猜到了。
“我可没有说,都是你自个儿猜的。”
肥仔又递给江律一支烟,是黄鹤楼的,“来抽一支吗?”
“不抽了。”
江律闻到烟味,牙根都泛起痒意,“他这是要断了我的生路。”
“傅少没给钱你花吗?”
肥仔乐了。
“给了。”
江律低下头,眼角处的伤疤颇为狰狞,“但我想自食其力,我总不能跟他过一辈子。”
肥仔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那就当作休息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你得了自由身,你再来拳场打拳也不迟。”
“知道了。”
江律笑了下,眼神看着没那么凶狠了,“谢谢肥哥,那我就先走了。”
肥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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