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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
牟雯对谢崇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惹。
他的房子一百五十多平,装修预算八十万,这在当时已经算天价。
牟雯从四线小城出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一百五十平房子和八十万说的这样云淡风轻。
牟雯低头做笔记,在八十万上重重画了一笔。
抬头的时候看到谢崇的眼落在被她圈住的八十万,下意识用手盖住,又低下头,但整张脸连着脖子都红了。
谢崇当没看见,又收回眼,确定量房日期,抬腿走了。
设计师长舒一口气:“如果咱们公司都不行,别的公司也很难搞定这位。”
量房那天是牟雯带现场工人去的。
前一天帮设计师搞cad渲染到凌晨,上午十点见到谢崇的时候化了妆遮气色。
现场工人在里面测量报尺寸,谢崇和牟雯站在门口听着。
谢崇话不多。
确切的说是他懒得搭理别人,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是玩得开的。
牟雯想了很久,开口问他:“谢总的房子是要做婚房吗?”
谢崇垂眸看她几秒,神情尽是了然:“我单身。
买房自己住。
也不常住,我的工作在英国。”
“那您…”
谢崇打断她,拿过她的手机输了一个号码:“我的私人电话,有事可以打给我。”
牟雯有点慌张,把手机放进包里,因为被人窥透心思而无处遁形。
牟雯是在一个星期后打给他的。
他的设计初稿出来了,设计师让牟雯约他时间。
打他对外的号码几次都没人接,设计师催得急,牟雯就打了他私人号码。
接得倒是快,也没为难她,爽快的约了时间。
才一个星期而已,牟雯已经见过更多世面了。
一共跟设计师见过三次客户,去过两次工地。
一个五百平独墅、一个二百一十平平层。
这一个星期,牟雯的认知不断被刷新,深刻的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以及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阶级属性。
见过世面了,但看到谢崇还是会紧张。
大概是因为他透过那八十万,把她的内心窥透。
又或者因为谢崇,大好年华、才华横溢,话少而风趣,鲜衣怒马。
总之往来几次,牟雯喜欢上了谢崇。
喜欢到什么地步了呢?谢崇眼落在一件东西上一秒钟,她就屁颠颠把那东西取来;谢崇醉酒给她打电话,不管她在干什么、不管几点,起身就去接他。
朋友们笑她傻:他身边那么多人,无非就是在逗你。
“逗我就逗我,谁叫我喜欢他。”
那时谢崇偶尔心情不好,牟雯尝试过问他:“你怎么啦?”
谢崇总是一句:没事。
大概一年半以后,又逢他酩酊大醉,牟雯把他送回家,他突然拉住牟雯手腕:“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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