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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说,队长您得明察啊,”
聂郁叫冤,又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甜点,“哪里来的点心?有我的份吗?”
迟源抱着手臂:“不太想有,但还真有。”
那自然就没人客气了。
精致的小点入口,馥郁的花香和矜持的甜度,相当合口味的夜宵,连姜疏横也难得表达了认同——他飞快地再摸了两块,一块自己咬住,一块塞到老婆嘴里。
傅东君一边嚼一边模模糊糊嚷:“大晚上吃这个不健康……”
嘴里这么说着,手已经开始再往盘子里伸了。
陈承平骂了一句出息,聂郁递了一块过来:“队长也来一块?”
陈承平正要接过来,被傅东君扑过来一把抢走,怒道:“他有精装特供!
不准给!”
精装特供?
聂郁看向手里咬了一半的点心。
金黄的冰皮,精致的模具,淡淡的桂花香气,里面包的是红豆沙,磨得不细,口感特别。
这还不算精装吗?
陈承平笑:“不是,你这不会是嫉妒吧,成天跟我这儿找事,撒娇?”
“我跟你撒锤子娇,”
傅东君骂骂咧咧,把抢过来的点心顺手塞姜疏横嘴里,再举起信封,“我算看明白了,对你花那么多心思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
陈承平无奈:“她这醉翁之意也不在我,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你还说!
老鬼你有没有良心啊!
东西也吃了信也看了,转头说人家糊弄……”
聂郁看向身前的信纸。
泛黄的宣,纸幅不大,三四折,抬头是墨意淋漓的“陈先生”
,笔锋舒朗,风骨俊秀。
不太熟悉的笔迹,却莫名地觉得亲切。
他轻轻拿起来,放到鼻子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檀香,苦橙叶,雪松,巴西红木……不久前才闻过的香气。
是她。
他笑:“小宁的信吗?点心也是?”
傅东君最烦的就是他这划清界限的姿态,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语气强硬,说得周遭气温骤降。
迟源吞下最后一口,和喻蓝江对视一眼。
陈承平低了低眉,没搭话。
姜疏横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傅东君不耐地扭了一下,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扔给陈承平:“收好,走了。”
步子迈得利落,姜疏横看出他不是开玩笑,示意了一下,小步追了出去。
迟源觉得有点尴尬:“他这,怎么还过不去了啊。”
聂郁还带着笑:“是我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
喻蓝江看着那张笑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点别扭,留下一句“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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