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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栀听了这句话,默了半晌,抬眼望着宋祁深。
他还想得挺美。
无论如何,她接下来在这边玩的两天,是绝对不会再碰那个她本来自以为的玫瑰花茶了。
这个酒店除去先前让人脸红心跳的桃心床,半透明浴室,事实上,还有一个催醉的酒露。
千栀有理由怀疑她昨天些许的失控,和这个有点关系。
毕竟这个酒店,一如她的第一印象,看起来就不太正经。
一想到昨天关键时刻,她一直抱着宋祁深不让他走的表现,千栀大脑当机半晌
而后彻底掉线了。
想什么呢
千栀揉揉眼睛,连跑带逃,不再去关注宋祁深,直接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她素着张洗漱过后的洁白小脸儿,衣服都已经换好了。
她偏爱洁白的纯色,里面绵软带绒的毛衣裹着修长的天鹅颈,外面套了件中长款的大衣,纽扣都是象牙白的。
里面穿的是短款的百褶裙,堪堪遮住膝盖,只能在走路的时候才能从摇晃的大衣下摆觑见一角。
“你今天都定了什么行程”
宋祁深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千栀坐过去。
千栀紧跟着迈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其实这边水上项目最好玩,但因为是冬天,临园这边不给开放,就关了。”
和宋祁深清晨透亮的嗓音不同,千栀现在说话,带着点糯,像是裹在黄豆粉的糯米团子。
她其实没怎么睡好,本来千栀就对睡眠要求质量高,也爱睡,谁也不能想到,享誉整个盛京大学的校花,其实是个赖床鬼。
“然后”
宋祁深指尖放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眼也没抬,径自推了罐牛奶过来。
千栀亲自接了,熟稔地揪了揪瓶口,“没有然后啊,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做好的计划就是下午去逛古街,然后晚上逛夜市,看灯火,放孔明灯。”
“那上午呢”
宋祁深抓住了关键点,问了出来。
说着,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并不晚,还算早的了。
其实刚刚千栀要是没有起床,他打量完这壶玫瑰酒露,也会把她给揪起来。
“上午的话”
千栀有点心虚。
“我觉得上午可能外面都没什么人吧,我就没有定计划。”
她说着的同时,视线胶在了牛奶罐上,尽量不和宋祁深对视。
她总不能说,自己以为出来玩就是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的。
养精蓄锐好再开启度假的一天,那才是完美的开始。
但千栀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宋祁深向来都不是晚起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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