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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昉唇角动了动,点头,温温地“嗯”
了声。
陆鸢遂道:“夫君,去宴宾客吧。”
褚昉神情微微一僵,说句:“不急。”
伸手扣住了陆鸢腰枝,往怀里带了带。
他清俊的面庞稍稍低了过来,二人鼻息越来越近,合卺酒的香气交·织·缠·绕,渐渐分不出你我。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陆鸢忙按上他肩头,推开他的同时,向后撤了身子避开他。
第一次洞房花烛时,他喝过合卺酒就出去宴宾客了,很晚才回来,一身酒气,入帐倒头就睡,没有碰她,更别说这般有人情味的亲近了。
后来虽有夫妻·之·欢,一些亲近也都是吹灯入帐之后,不曾在灯火通明下,更何况,唇齿之间的亲近从未有过,她不喜欢那种津液相渡的感觉。
单是想想就泛了呕感。
褚昉只当她是害羞,扣紧了她的腰,再度倾身过来。
不知是不是酒气的缘故,陆鸢颊边染绯,面色如霞,她抿着唇,咬紧了牙关,像一个死守城门的将军。
褚昉察觉她的抗拒,眉心一紧,手下用力,将人扣了过来,酒气打在她本就如绯如霞的面容上,“这就是,心甘情愿?”
“你这样做,让我胃里不舒服。”
陆鸢想说让人作呕,但觉得这词词义激烈,遂换了说法。
“胃里不舒服?”
褚昉没有朝“作呕”
的方向想,顿了下,问她:“饿的?”
陆鸢敷衍地点点头,说:“你去宴宾客吧,我吃点东西。”
褚昉略一沉吟,松手放了她,命人端些夜宵来,宴宾客去了。
再回来时,他已换下沾染了酒气的喜袍,将要进门,忽想到陆鸢醉酒那日的放肆模样,停顿片刻,亲自寻了一壶酒来。
寒夜寂寂,冷得刺骨,房内却因火墙的缘故,温暖如春。
陆鸢已经吃过夜宵,梳洗毕,端坐榻前等褚昉归来。
她卸下了繁重华丽的凤冠,素髻无华,换上了一身朱色软缎袒领罗裙,罗裙将将齐胸,半抹雪色丁香在灯火的映照下隐隐约约,似雾里看花。
见褚昉进来,陆鸢迎了过来。
待她起身,褚昉才得窥见这罗裙的全貌。
袒领,收腰,广袖。
放肆,妩媚,飘逸。
她从未穿过这样的寝衣,但,楚腰蛴领,婀娜生姿。
褚昉忽有些喉咙发干,不是那么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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