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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想了想算不得宽敞的农家小院,为难道:“先过了今晚吧,明儿等大将军回来请大将军做主。”
云舒点点头:“只得如此了。”
两人撑起伞,提着裙摆闯入雨幕中。
…………
“义父,成了,三百一十八人全数绑了来。”
卫嘉言顶着滂沱大雨,一脚深一脚浅地穿梭在山林间。
“三百一十八人……”
萧松烈冷笑一声,“这崔山幼子倒有几分本事,到了如今还能哄了三百一十八人跟着他。”
“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被义父逮了?”
卫嘉言笑嘻嘻拍马屁,“义父料事如神,竟是早早得知灵州山匪有异,亲自带兵上阵。
我还当义父是烦了京中纷扰,跑来躲懒。”
萧松烈没作声,抿直唇角,视线挪向远处押送山匪的队伍。
提起此事,萧松烈难得走神,思索起当初的自己为何犯了糊涂,应下他的哀求扮成戈宁亡夫,误打误撞成就了今日的丰厚收获。
卫嘉言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指着黑黢黢的山林,回望义父幽深黑瞳,道:
“都说奸相崔山富可敌国,当初攻入京城时才缴了那么点银子,谁都不信,坊间一直流传崔山在别处藏了金银珠宝,堪比国库,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成大叹息一声:“谁能想到崔山幼子会躲在京城不远的灵州,还带着崔山留下的全部财产。
大家都以为崔山投奔草原的部族了呢。”
卫嘉言重重点头:“崔山那个大贪官可藏了不少宝贝,光是把它们搬回去,少说要一天一夜呢。”
“有这么多?都盘点清楚了?”
成大不由咋舌。
卫嘉言:“没呢,盘不清,太多了,咱们的兄弟差点迷得走不动道。”
萧松烈想起什么,眉头微拧,对着卫嘉言道:“传我命令,搬运赃款由镇北军全权负责,灵州卫所的人不得插手。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走漏半句,违者军法处置。”
他又转头对成大道:“你警醒些,别叫人贪了去。
什么时候盘点清楚什么时候启程回京,列下的清单抄一份夹在奏折里先送回去。”
两人齐齐抱拳:“是,大将军。”
卫嘉言转身要去传达命令,刚迈出步子又回转过身:
“对了义父,您留在灵山寺的随从来报信啦,提醒您记着明日要回去一趟。”
萧松烈倏地怔住,“今日是二十六日?”
卫嘉言嗯了一声,道:“义父,您要去看望婶婶吗?”
萧松烈没应声,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回去。
卫嘉言挠挠头,不解道:“为什么不去,您都应了婶婶怎好食言?若是婶婶生气,您又得想法子哄她,何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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