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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
程挽月看看时间。
明天周一,程延清是要上班的,她回去了他才能安心休息,“琪姐,周医生,你们忙,我先走了。”
孟琪给周恒使眼色,“你送送挽月。”
周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正要开口,程挽月就拿起手机朝他挥了挥手,“不用,我住的很近。”
她不是急着回家,是急着去买烤串,再晚点烤苕皮可能就卖完了。
路上遇到了一群学生,他们站在街边抽烟,大概是看她穿的清凉,吐着烟雾朝她吹口哨,还故意大声说话想引起注意,程挽月想着在店里看到的和很像卿杭的背影,有点心不在焉,她记忆里的卿杭还是那个在高中校园里避开同学偷偷往她手里塞纸条都会耳朵通红的青涩少年。
分开后的他是什么模样,她一无所知。
老板把打包好的烤串递过来,程挽月准备扫码付钱,旁边的学生撞了她一下,手机没拿稳,屏幕朝下摔在地上。
学生帮她把手机捡起来,道完歉后又说留个号码,如果坏了再联系他赔偿。
程挽月当然没给,这都是她玩剩下的,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会这一套了。
应付完一群无所事事的男大学生之后,程挽月又去超市买了两罐冰啤酒,提着走路回家,戴着耳机听歌,听到熟悉的歌时就容易想起和这首歌有关的事。
她是五月初来北京的。
至于为什么来,她想了很多条理由,无论谁问起她都能对答如流。
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四月底,周渔和程遇舟回白城一中拍婚纱照,她也回去了,傍晚在学校逛了一圈,看着熟悉的操场、曾经待过的教室、跑过的走廊、课间去过无数次的小卖铺,看着树影摇曳,也看着夕阳落山。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然后就决定来北京了,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楼梯道里的声控灯应该是修过,程挽月昨天回来还不太亮,她刚要找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程延清两手插兜靠在鞋柜上,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程挽月小心翼翼地笑了一下,“只晚了五分钟而已,你不会真的要把我赶出去睡桥洞吧?”
“看你表现,”
程延清有直觉,她今晚情绪不好,就在门口严肃地拷问她,“程挽月,你老实交代,跟着我来北京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房子是程延清租的,他因为工作来北京出差半年,租房比公司提供的宿舍住得舒服也更方便,他安顿好后的第二周程挽月就拎着行李箱来了,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另一个房间。
“好笑,我能有什么目的,”
程挽月理直气壮,“我的目的当然是来替嫂子看着你啊,免得你又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抬手推他的胳膊,“让开,别挡着门。”
程延清一听这话就不淡定了,“我需要你看着?”
“还不是因为你一把年纪了不懂事,总让嫂子伤心,你管不住自己的时候我可以搭把手。”
程延清的初恋秦画,也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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