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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他却撬开了她的唇,将那些仿佛忽然之间甜成了蜜的白水渡进了她的嘴里。
她毫无意识,只能被迫接受了这样的方式,吞下了那些水。
那双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微颤,像是夏天荷叶上不停振翅的蜻蜓。
严倾就这么看着她,唇与唇相贴了半晌,却始终没有动过。
他不过是个懦夫罢了,没有在一起的勇气,却趁人之危,在她喝醉了失去意识的时候做着这样可笑的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他看见她朝他微笑,弯起的嘴角拥有温暖人心的力量,从那时候起,就沉迷于这样的弧度,以及扬起这种弧度的嘴唇。
他甚至不敢吻她,因为怕她会醒过来。
所以就只敢这样亲一亲,或者仅仅是找到了一个喂水的借口,尝一尝这亲密无间的距离,聊以慰藉。
最后他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唇,重新让她躺下了。
他替她盖好被子,像是所有深情款款的恋人,做尽一切呵护备至的事情。
脑子里甚至浮现出一个可笑的念头,若是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她身旁,和她朝夕相对,日日替她盖被子,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很快,另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回答他:痴人说梦。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边上低头看她。
就算是痴人说梦,多梦片刻也是好的,毕竟他的生命里也难得出现过这样的美梦。
而在尤可意昏昏沉沉地睡着之际,陆童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手机关成了震动,嗡嗡嗡在外套口袋里震个不停。
她喝醉了,意识不到,是严倾俯身从她的口袋里拿了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掐断了。
又响,又掐。
再响,再掐。
那头的人不死心地又打了八九次,然后忽然就放弃了,不再打来。
严倾坐在沙发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看见对面的落地窗前,陆童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对他怒目而视。
她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然后迅速以一种&ldo;靠我就知道&rdo;的眼神看着他。
她猛地合上了窗帘,不出十分钟,严倾的门铃响了。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在大门外重重地敲门,等到门一开,一边嚷嚷着&ldo;你这个臭流氓把我家可意怎么着了&rdo;,一边大步流星地闯进了屋,丝毫不顾及屋主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急匆匆地跑到了沙发边上,猛地掀开尤可意的被子。
看见尤可意好端端的,衣衫完整地躺在那里睡得香甜,陆童愣了愣,随即弯腰去晃她:&ldo;可意?可意?&rdo;
尤可意皱眉动了动,没有睁眼。
严倾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安静地说了一句:&ldo;她醉得有点厉害,一时半会儿可能清醒不了。
&rdo;
&ldo;清醒不了又怎么样?清醒不了你就该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了?&rdo;陆童没好气地朝他吼了一句,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ldo;我‐‐&rdo;话刚出口一个字,严倾的嘴动了动,然后又合上了。
他并不敢说他没有。
他趁着尤可意酒醉之际亲了她,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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