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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有仇也得往老刘身上算,莫栽错了人呐。”
郑老板毫无愧疚地把刘窟头顶在前面,反正他死就死了,没甚要紧。
他是真冤枉了咱刘将军,分明王大寨主妄图打劫商队,结果被人反推,被大李顺手破了寨子,说来还是老马匪作死,怨不得别人。
“放心。
要动手早动手了。”
大寨主指指脚边的弓,意思射暗箭早就干了。
“匪寨么,不是今日死也是明日亡,没甚前途。
原来俺想自己闯番天地,嘿嘿,都是扯。
入了军,有吃有喝有赏赐,多好。”
心里却想,就那帮无义之徒,死便死了,要爷爷为他们报仇?绝不能够。
郑二将信将疑,寻思回头还是得让大舅哥看紧这厮。
忽然门帘子被人掀开,卷进一阵北风。
大头兵立刻不愿意了,张嘴就骂,结果骂到一半看来者是郑家老大,刚刚口德最差的刘三紧忙捂住嘴巴往人后缩,生怕被抓住挨打。
郑大才懒得理他。
一点不客气地挤开位置,坐在火堆前,踹起小周、小王两个伙计,道:“去将外面几口羊拾掇了。”
又招呼亲兵搬进来四个酒坛子。
有酒有肉,大头兵们兴奋了,这一路干粮吃得都吐酸水,嗷嗷叫着起身,一窝蜂跑去杀羊。
郑大给弟弟把个眼色,郑二起身让张顺举搬走两坛酒,带众人去辅兵帐里点火吃喝,把这帐篷空出。
至于辅兵怎么安排就全看大舅哥了,郑二可顾不上。
不一时,李家兄弟来到。
四个人遂围着铁锅坐好,郑二将羊肉片下了锅,撒了胡椒与盐,锅里咕嘟嘟地翻腾,冒起阵阵香气。
郑大道:“这汾清是我从李公那里搬来,洗洗风尘。”
李大摆好几个粗瓷碗,抱着酒坛子拍开封泥,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弥漫开来。
盛出四碗琥珀色的琼浆,一人端起一碗嗅嗅,昂首干了,都叫“好酒”
。
只李崇武喝猛了呛住,不住地咳嗽,引得三人大乐。
大李已办了手续,明天开始交接,因来的人少,这几日主要还是熟悉情况,正式接管要等刘仁恭主力到了再说。
李大郎比较关心前线动向,问曰:“这边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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