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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我将自己扔进人群中，半小时后，确信自己没被跟踪后便钻进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秘密电话。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屠宰场老板罗伯特的声音。

&ldo;怎么了？&rdo;他语气很紧张，这是我们的紧急线路，还是第一次打。

&ldo;下午屠宰场有新货吗？&rdo;

一阵沉默后，&ldo;有新货的，都是早上刚杀的，本想通知你们的哎呀，一忙就给忘记了。

&rdo;

&ldo;好，我马上来看。

&rdo;

挂了电话，我步行到邻近的公交站，乘坐公交车前往了屠宰场。

其中暗示很明显，我相信不久后就会见到南希。

屠宰场位于城东地区，在一片连绵的林地之前，坐公交车要花上整整一个小时。

我不爱吃猪肉，也不爱看杀猪。

所以经常靠在屠宰场边的围栏对着林子抽烟。

这里血腥味儿浓，獾的身影在林子里若隐若现。

&ldo;獾的肉质其实很不错。

&rdo;罗伯特来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四十岁左右，是个高大的白俄罗斯裔，儿时生活在但泽，德语说得很好，后来又随亲戚移民到美国，后来开战了，他曾作为情报人员打入法西斯内部。

&ldo;你吃过？&rdo;我看了一眼他油光锃亮的皮围裙，上面有斑驳的血迹。

他手底下有工人，但他偶尔还是会亲自操刀。

他曾给我演示过杀猪，给我吓得晚上没睡好觉。

我杀过人，却害怕猪在临死前的那种歇斯底里的嚎叫与天真的、恐惧的眼神。

&ldo;有那么一回，有只獾胆子大了，越过了围栏。

&rdo;他和煦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出阳光的阴影。

&ldo;所以就那一回我动了手，要知道多亏了希特勒，德国人对动物保护有一手，我可不想惹上麻烦。

&rdo;

我耸了耸肩，问：&ldo;好吃吗？&rdo;

&ldo;很好吃，野生的，肉质总是比吃饲料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