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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这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彭箐箐握着嘴干呕一下,对着丁殷和侯世杰道:“我求你们,别说的这么肉麻了,我都快吐了。”
丁殷屡次被彭箐箐顶撞和羞辱,也有些挂不住面了,轻声冷笑道:“彭姑娘,你平时不爱读书,不懂女红,被知府大人可是没少数落,这润州城,不论是衙内的圈子里,还是宦官千金们,无不知晓。
你不懂诗文,就别乱点评了。”
彭箐箐反讥道:“你丁二少的为人,难道我还不清楚,斗鸡走犬,蹴鞠相扑,你说你是行家,我还不反对,你能写出这种诗文来,这不是让猪上树吗?”
“嘻嘻——”
周围的少女姑娘们,听着彭箐箐的话有意思,都忍不住抿嘴笑了。
但这话糙理不糙,以丁殷的才华,写一首打油诗或许可以,但写出一首意境不俗的曲词,那就难以达到了。
周围的人,也都心中起疑,只是不便发声而已,得罪这个丁家二少。
“你!”
丁殷有些怒意了,双手不由握紧成拳。
“怎么,恼羞成怒,要动手?我怕你不成,来来来,比划比划!”
彭箐箐开始撸袖子,准备结束文斗,直接干架了。
丁殷闻言,下意识倒退两步,眼中掠过一丝惧意,差点忘记了,这小娘们不爱读书,武功却极好,自己那拳脚功夫,再练十年,也打不过她。
别看彭箐箐是个女孩子,确实一个习武奇才!
这几年内,润州城的纨绔子弟,被她追着揍的人太多了。
丁殷的长兄在去年还被彭箐箐当街打得鼻青脸肿才放过,普通家丁和仆人十个八个的,根本近不了彭箐箐的身。
润州城内的纨绔公子没有几个不怕她的,即便去府衙告状,一来这姑娘的父亲就是润州太守大人;二来这姑娘张嘴的借口就是对方想要非礼她。
非礼这种事,有理说不清,只要一经官,肯定也是男方不占理。
久而久之,就没有哪个纨绔顶撞她了,基本见面绕着走。
“君子动口不动手,彭姑娘,这是诗社活动,可不是你动粗的地方!”
丁殷担心被打,那就下不来台了,以后如何再出去见人?在道上继续混?
彭箐箐虽然挽起袖子,但是也不好直接殴打丁殷,因为丁殷的舅舅是润州刺史,比她父亲知府官大半级,又掌兵权,打人之后,怕是不好善了。
被自己父亲给关禁闭少不了,没准彭父不高兴,再催着她嫁人,也是她忌惮的事。
“箐箐,别闹了。”
白素素解围,劝住了彭箐箐,也算给二人一个借坡下驴的契机。
“哼,放过你了,改天再切磋!”
彭箐箐不再动手了。
白素素笑了一下,对着丁殷道:“不好意思,丁公子,素素今日已经收过了一位士子送的诗词,颇为喜欢,就不便再收阁下的美意了。”
“你收到过了?”
丁殷有些愣住。
当地踏春的习俗,若是那个年轻公子给某个未出阁的少女写了诗词,表达了爱意,如果少女当众收下,就代表自己心中接受了他,后面有戏。
每年踏春时候,未婚男女通过此地的社交联谊,也能促成一些好姻缘。
这也是丁殷不惜花重金,买了一首好曲词,为的就是当众甩出来,发起他的求爱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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