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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瞬间回暖,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
段朝泠问她:“玩儿得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的。”
“想不想走。”
“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带你去过生日。
不想走的话,等明天补过一次也可以。
依你。”
宋槐立马回说:“我想走。”
里面大多数人只是借庆生的由头聚到一起玩乐,无所谓今天的主角是谁。
蜡烛吹了,蛋糕切了,把形式走完,她在不在场已经无关紧要。
宋槐把大衣还给段朝泠,推开栅栏的门往里走,回屋去拿外套跟手机,顺便跟许歧告别。
等她走远,一旁的谈景背风点了根烟,吸一口,打趣道:“你对这小姑娘未免太纵容了些。
什么都由着她,小心把人惯坏。”
段朝泠淡淡说:“无论怎么对她好,也弥补不了这些年她吃过的苦。”
“你是在弥补谁?‘她’还是她。”
段朝泠没说话。
谈景意有所指:“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一根烟的功夫,宋槐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谈景没跟他们一起出发,从口袋里摸出红包,顺着车窗递给宋槐,笑说:“生日快乐,小寿星。”
宋槐捏着厚厚一沓,没推脱,落落大方地道谢。
抵达段朝泠的住处已经接近深夜。
距离她生日过去还剩不到一个小时。
宋槐进门换好室内拖,凭印象在乳胶墙面摸索两下,找到总灯的触控开关,手指轻按下去。
室内瞬间灯火通明。
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出于好奇环视四周,发现客厅的陈设跟从前相比大差不差,黑白灰作极简基调,一如既往的没什么生活气息。
岛台斜对面挂的那幅色彩浓郁的抽象画,是唯一不同。
宋槐想靠近细瞧,被脚步声打断。
段朝泠手里拿着给她准备的毛毯,招了招手,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宋槐随他来到后院,等看到院子里的布景,表情一霎变得错愕。
路面铺一层复古绿的涂鸦地砖,不远处搭了架帐篷,里面放着围炉和各种食材。
由近往远看,紧挨栅栏的地方移植了一根苗木。
宋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俯身观察被土壤掩埋的根系,结合枝干表面毛茸茸的小刺,凭记忆认出这是刺槐树苗。
她满脸兴奋地看向段朝泠,忍不住出声确认:“这是刺槐树,对吗?”
段朝泠微微颔首,“这棵还是幼苗,花期差不多在你成年的时候。”
再没有人比他更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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